我出生后三年,我的姑母又生下一个女孩。
白白小小的一团,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是的。祖母见了她,眼睛总能笑着眯成一条缝。
那时的我总在想,同样是女孩子,祖母为何从来没这样看向我,如今想来,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我的祖母本就偏爱我的姑母,这个她唯一的女儿。如今她又诞下一个孩子,那更是得宝贝的不得了。
这个孩子的出生,使得一向不苟言笑的祖父,也破天荒的开心。
他迫不及待的从窗台上拿下那本,同党员读本放在一起落灰的新华字典。
为这个孩子取名字,一是希望她充满朝气与活力,又希望她聪颖、明理故取“晓”字,二是希望她美丽故取一“妍”字。
说起名字,我的名字竟是母亲的裁剪老师取得,就是王阿姨。她们希望我安静且有文化,但我却并没活成希望中的样子。
话说回来,对于我这堂妹,幼时我是嫉妒的。在这个家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感觉坏透了。
但我们年龄相仿,她年纪大一些了,却偏偏爱和我一起玩。我常常躲避,因为我讨厌看到她,就想起祖母厌恶我的神情。
祖母在她未出生前,就裁下了料子,为这个孩子做小被子。母亲想起这事,常常眼中带着幽怨。
因为我是被护士用一块白布包着,送到病房里来的。这情形,就算没有庆祝,也太过冷清了些。
就像我在这个家的处境,多余而讨嫌。后来母亲用边角料为我做了被子,就用了外祖背来的新棉花。
母亲说,没有那些棉花,那个冬天还不知能不能养活我,说完这话,我真切的看到了母亲眼神中黯淡下去的光芒。
更可笑的是,祖母带着裁好的料子竟是找到母亲,要母亲用那些新的棉花,为我这堂妹做一床被子。
“小琴啊,你小姑子眼看着要生了,我就想着做床被子,给孩子送去。见你这儿又新棉花,就寻思着给你做。一家人啊,总是要帮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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