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这是往里头填东西......我知道了,头枕!”
“是头枕呀!”
话还没说完,我和母亲便异口同声的,说出同一件东西。
“说来好笑,我做裁缝从未给你裁过一件衣,缝过一件东西。”
母亲这话,带着些许的自嘲。沉默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说道:“你父亲见将你平放着,总是替你觉得难受。后来放你在我们枕的软枕上你却总是乱动,滑下枕头来。后来,我将你包在小被子里,他就想缝个,直接能放进小被子里的枕头。”
“他往里面放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是地肤的种子。这样软和夏天还凉快。”母亲笑着回答道,我却眼眶有些湿润了。
那个一直被我认为“糙汉子”的老爸,曾经也为我缝过针线,费过心思。
看着布中包着的另外几样东西,都是小孩子的肚兜之类。那时家里穷,买不起带锁链儿的肚兜,父亲也只能用红绳串起来。
这是心意啊,更是最好的礼物。因为在此之前,我仿若从未认识过这样的父亲。
恍惚间,回到了那段时光。看到葡萄架下,坐着一人。
他背影宽阔,手法笨拙的倒弄着手里的东西。他许是不小心扎到手,也学着母亲放在唇边吹口气,又继续缝着。
我们总说要寻找美好,也总是走在去往美好的路上。可总是忘了,最初将美好赋予你的人。
时间还长,家还是那个家,人其实还是那个人。
你看!明明什么都没变,你却不再不像从前那般,如此依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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