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记起摄政王比哥哥还要小两岁呢。
宇文崎颔首,“这是长公主的住处。”
姜幼胭顿了一下,有些违和,长公主,摄政王不唤她母亲吗?
宇文崎看出了她的疑惑,但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
姜幼胭则看到了先前他注视着的石桌,石桌似乎刻着棋盘。
她隐约仿佛间能看见一袭宫装的少女坐在这里,手执棋子托着下巴或抓耳挠腮,或运筹帷幄的模样。
姜幼胭看了一会儿,忽而又听见了摄政王的声音。
“走吧,”他从宫墙收回目光,道,“我送你回去。”
她抿了抿唇,抬步跟。
她再次与他坐在同一辆马车中,空间并不狭小,气氛却格外的沉默。
眼前的人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中,或者说他放任自己沉入这种思绪,并不避讳姜幼胭。
沉默着,冷淡而又忧郁。
姜幼胭心里有很多疑问,有些但是直到马车停在江府门外,她也没有问,摄政王也不曾开口。
“今日之事,我会妥善处理。”
她信,姜幼胭点了点头,刚下车,便见到了父亲和哥哥的身影。
摄政王不曾下马车,只是掀开了窗帘,对着太师和姜暮笙两人点了点头,而后马车便没了踪迹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姜幼胭看着马车一溜烟没了踪迹,她想到以往见到的摄政王,阴冷,强大,无畏,而今日的摄政王,却似乎寂寥了很多。
而这些她有一种直觉都与昌宁宫有关,与那位长公主有关。
姜幼胭沉贝齿下意识咬着唇畔。
“胭胭在想什么?”姜暮笙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露担忧和怜惜,“今日的事,我和父亲已经听说了,可受惊了。”
听着哥哥温柔的安抚,姜幼胭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转过身把脑袋埋进了哥哥的怀里。
那些强撑的后怕和惶恐涌了来。
落水的失重高,被太后设计步步紧逼的紧张和无措……
她只是一直压着。
摄政王的到来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哥哥和爹爹则让她安心,还有委屈。
姜暮笙抱着她,怀里的人轻轻颤抖着,不过是个小姑娘,怎么会不害怕。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感觉到衣裳被泪水浸湿,姜暮笙眸中怜惜更盛,晦涩的目光看向父亲,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气。
姜暮笙向来温和,仿佛根本不会生气动怒,他每次情绪的起落大多是因为姜幼胭。
他的怨姜问之如何感受不到,姜问之看着一双儿女,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
他们护着胭胭,却总会有不周全的地方,而胭胭,是被他们牵连。
姜幼胭摇头,“不是爹爹的错,是太、”君臣君臣,姜幼胭没办法当着爹爹的面指着太后,她揪着哥哥的衣襟,抿着唇,“是坏人的错。”
“不会再有了。”姜问之摇头,语气很轻,却格外珍重。
姜暮笙看了他一眼,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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