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琛皱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别人对他的缘缘的觊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蓝枫,一个连他也无法处理的精神病。
蓝家的根基不在S国,而在一个小国——哈什坦。
那里用金钱和军火主宰一切,毫无疑问,蓝家在哈什坦富可敌国,翻云覆雨只手遮天,只要在哈什坦境内,没有蓝家做不到的事,他们算是另类的皇室。
而蓝枫的身份有些敏感,他是蓝家的私生子。但是对于那种家庭来讲,哪里还受一夫一妻的管控?凭他嫡出庶出,只要能冠上“蓝”的姓氏,付出什么代价都值!
孟琛疑虑,哈什坦最近正在选举储君,这个蓝枫还不回去谋权夺位,怎么还跑到北川市来了?
但不管他是谁,他的缘缘,谁也动不得!
“沈卫然邢东,你们把缘缘和米诺带走。”孟琛抱着姜后缘站起身,将小丫头送到门口,然后让她先上去等着。
姜后缘突然心跳混乱,刚才包厢里沉默那么久,怕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对上孟琛的眸,她的心瞬间被一股冰冷包围,即便是带着金边眼镜,仍然挡不住男人的幽深阴鸷。
女孩儿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角不动,她好怕,蓝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这个时候孟琛再动粗,难保会不会出人命。
而孟琛身上,绝不能背负这样的污点!
奈何即便重生,姜后缘对蓝枫的家世也根本不了解,对于因自己的心软而即将带来的苦厄,一无所知。
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柔荑,孟琛大手覆盖其上,轻轻一拽,才发现女孩儿是认真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担心。
无奈,只得屈身将小丫头重新抱在怀里,哄着她不要不开心,亲自陪她上楼。
转身告诉沈卫然,将人抬进医院,再让孟家联系蓝家,把人收拾回国。
姜后缘听着孟琛严肃的气势有些紧张,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一下,希望这样能平复他内心的怒火。
幽闭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俩,男人紧绷的下颌标志着他的不悦,女孩儿犹豫后还是压住了心中所想,没有说自己的疑惑。
没一会儿,刚才的任何不开心全部被庆功宴的笑声取缔,伴着缓缓流淌的音乐,席间觥筹交错,秦湛也是破天荒的喝了一杯酒,他敬了姜后缘一杯。
所有人吃喝玩乐都很尽兴,孟琛把小丫头喂饱以后,才放她和米诺去一楼的舞池玩,又嘱咐人跟着,不许喝酒,不许和陌生人讲话。
女孩子不在,三楼的气氛立刻冷下来,撤下如汽水一样的鸡尾酒,沈卫然连着开了好几瓶红酒。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边品酒边聊,对于蓝枫,他们有很多话想说。
“孟老大,”易任飞给孟琛倒了一杯,“你为了小嫂子变得优柔寡断了……”
“阿飞!”贺友低喝一声。
“你别管,”易任飞双颊泛红,显然是有些醉了,“孟哥,蓝家的人不好惹,要么一次做干净,要么别沾。蓝枫从小不在蓝家,但也是其他蓝家人的隐患,趁他没势,现在下手,最好。”
易任飞的目光隐隐发狠,蓝家,与他易家是宿敌!
孟琛点头,尽管易任飞已经吐字不清,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给他,“蓝家若从来不认蓝枫,没必要为他冠以姓氏。他和他母亲能平安在S国生活,你以为为什么?”
伴君如伴虎,岂容一介女子来去自如,全身而退?又有了蓝枫这个血缘作为羁绊,多少人欲意未雨绸缪,永除后患,哪能让他们母子二人平安在外二十多年?
再看蓝枫的性格,孟琛根本不需要专业鉴定,疯子遇疯子,一眼便能看出是同类人。这种性格若是没有来自蓝家家主的庇护,早就死了一千次。
易任飞对于蓝家的恨,他们都知道,罪犯终究会受到惩罚,但是现在还不时候。
“孟哥,那你还……”沈卫然想着自己把蓝枫丢出去之后,响起的惨叫和犬吠,心里一沉,“蓝家不会对你出手吧?”
一个垄断了哈什坦国家百分之八十资源的家族,尽管身处小国,但他们的身份地位似乎不在同一个维度。
男人闭眼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搭上茶几,轻抿一口酒,慢慢回味。许久,他缓缓睁眼,目光笃定,“不会的,说不定,还会有人感谢我呢。”
“孟哥,蓝家不只是商人。”沈卫然提醒到。
“我知道,”孟琛抬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舌尖舔了舔嘴角,尽是运筹帷幄的姿态,“谁说将来的谈判桌上,就没我孟琛的一席之地?”
邢东会意地点点头,看来他爷爷的愿望要成真了。既然邢将军后继有人,那他也可以放开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集团怎么办?你是孟家独子,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这个位置交给谁?”沈家的天华传媒与孟家的星海集团交融相错,多年的合作关系使然,沈卫然不能不管。
孟琛长腿一抬,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一楼的疯狂扭动的人群,很快,他马上找到了想找的人。
他的缘缘。
两个小丫头坐在吧台处,不让喝酒,所以一人捧着养乐多,一人捧着牛奶,时不时地跟随低音炮晃动小脑袋。
姜后缘的发质很好,各种光线打在上面都能得到或强或弱的反光,好像她天生自带光晕一般。
男人的视线定格在小丫头身上。
是啊,如果他踏上那条特殊的路,星海集团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留给他的孟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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