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柔软的被子,孟琛将被子里同样柔软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着杯子轻轻放在小人儿的唇边,喂她小口小口地下咽。
“孟……琛……”
有了甘泉的滋润,姜后缘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也想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只是没想到,原来高中时他便有了这套江景别墅。
前世,在孟琛与黄婉登记结婚的前一天,他把江景别墅过户给她,但她从没住过。
这别墅太大太空旷又前后附院,若只她一人独居,她怕的……
“缘缘,以后六点放学就到这里自习,我会按照学校晚自习放学的时间把你送回家。”
没等姜后缘发问,也没有对那场暴力的解释,孟琛直接给她下了通知。
所以,他是默认了对吗?
今生一直以来她爱的,不过是一张面具,而现在,假面的主人想把它摘掉了,毫无预兆地。
孟琛的手段她多少还是了解一点,依着他的势力,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也不存在能反抗他的人,可那些都是在生意场的危急时刻才被运用,不想有一天,自己也有这样的荣幸。
可如果,她就是不从呢?
接收到女孩儿眼底的倔强,不容她多说,男人直接将一份文件放到她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语气却强硬:“这是你母亲的体检表,我昨天刚刚拿到。”
妈妈!
原来,母亲这么早就病了……
被抓住死脉,姜后缘无声地叹气,无奈让僵持戒备的身体放松下来,无力又认命地靠回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连文件袋都省的打开,姜后缘只问:“里面的专业术语我大概是看不懂的,我妈妈的病,能不能治愈?”
“还在初期,及时治疗即可。缘缘别怕,我在呢……”
初期啊……
希望越大,代价越大,她更是无法反抗。
孟琛则趁势双臂环抱住女孩儿,低头贪婪地轻嗅着她散发的温甜,浅浅一吻,印在她的发顶。
缘缘啊,他的缘缘啊,如今就在他的家里,他的卧室,他的怀里呢。
现在他终于可以短暂地拥有着她,直到她爱上真正的他。
姜后缘看不到摘掉眼镜的孟琛对她是何等痴迷与疯狂。只是两次的人生加在一起,才终于深刻体会一次什么叫生无可恋。
只一瞬,她那点轻微的偏执障碍与依赖型人格障碍,不治而愈。
试问,谁会对一个资深精神病从一而终呢?
孟琛无需解释太多,她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是用她的自由,换她母亲的生命。
父亲早逝,虽留下一笔钱财,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被她的学业消耗得所剩不多。
母亲的病更是刻不容缓,而短时间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孟琛找得到最好的医生,才能尽快把母亲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们都明白,姜后缘此刻除了救助于孟琛,别无他选。
女孩儿嘴角浮上一抹自嘲的笑,真傻啊,前世今生本就不同,自己无疑是变了的,米诺也不再软糯,黄婉的性格更是判若两人……
可她怎么就看不出孟琛的异常?
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不,应该是情人眼里生猪油才对,不仅蒙蔽双眼,也糊死了心智。
孟琛直至今日才与自己摊牌,无非因为是昨天才拿到能够压制她、让她乖乖听话的工具。
这叫什么?
权利的游戏吗?
虽然她是劣质的玩家,但总有资格知道游戏规则吧。
“为什么是我?”
身边那么多优秀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如此“幸运”,竟然值得让孟琛这样的人费尽心机苦苦相骗多年?
孟琛仰头紧闭双眼,女孩儿清冷的语气几乎让他心痛,可他明白,这是要挟她以后自己必须承担的后果。
然而,他们也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安静许久,暖和舒适的怀抱让身心俱疲的小人儿昏昏欲睡,在她尽力保持清醒的最后一刻,感受到身后男人的一声轻笑,又听他接着说:
“因为茫茫人海,我只看得到你啊!”
女孩儿呼吸轻浅均匀后,男人抱着她慢慢躺下,起先怀里的小人儿睡得并不安稳,在他怀中无意识地抓挠一番后,小手攥上他的衣服,才逐渐舒展眉眼。
安安静静又乖巧的,简直像是一只小小的猫咪。
“唔……”
呜咽一声,接着小脸蹭蹭男人的胸膛,为自己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
见此动作,男人嘴角上扬露出欣慰一笑,也算不枉他伪装多年,至少没养出一个小白眼儿狼。
唉,他的傻缘缘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罢了罢了,若是她能像现在这样乖一点也好。
他总能教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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