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点头，下定决心一样郑重道：“想好了。”

“爸妈那边打点好了？要知道你这一去可就是两年，不到高考前可能都回不来。”

江纶很少有耐心跟别人解释这些，对祝青，不过是看在沈柠的面子上多两句。

祝青自己也清楚，他嗯声，“好了，两年。”

只有在最重要的人出事后，他才能明白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弱。

这次如果没有沈柠在，靠他根本就保护不了白幼音。

他不想在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步，他要变强大，要成长为参大树，然后细心的呵护树边的幼苗，为她遮风挡雨，免她颠沛流离。

江纶唇边依旧勾着，他招手叫来于休。

“把他送去岳明洲那，让他安排。”

于休看了看祝青，沉默点头。

这子细胳膊细腿的，别被岳明洲给训残了才好。

安排的直升机在晚上。

祝青跟白幼音见了离开前最后一面。

沈柠在禾亭等他。

男生一身黑衣背着旅行包，原本的寸头也长了不少，他低声唤了句老大。

沈柠嗯声，把鸭舌帽扣到他头上。

“待不下去给我打电话，我让人接你回来，”她懒洋洋的道，语气却凉的很，“但回来，就别喊我老大了。”

她不需要临阵逃脱的叛徒。

祝青摁住鸭舌帽往下压，低低的笑了声，“你永远是我老大。”

直升机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于休顺着自带梯子跳下。

祝青爬上在风中摇晃的梯子，他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不熟练，等到上了直升机才对着地面的人影挥手。

江纶对着他做了个手势，他捏紧了门边，满脸毅然的关门转身。

直升机化为黑点，沈柠撩开耳边碎发，轻声道：“冷，回去吧。”

三人坐进电梯，于休适时把热牛奶递来。

“心疼了？”

江纶试了下温度才放到姑娘手里。

沈柠抿了口，舔唇，“那是他自己选的路，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心疼。”

江纶督见她微露即收的粉舌，目光定在被牛奶润泽的某处。

心底燥意缓缓上升，喉结微不可迹的滑动两下，他眸光略暗，低哑轻笑，“是，喝完快睡，明还有课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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