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上。

姚父的判决已经敲定，无期徒刑，财产充公。

姚晓晓被两个刑警押着，手脚上带了手铐脚链，走的十分慢，身后的刑警也没催促。

她脸上早就没有了沈柠常见的趾高气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颓败，头发乱糟糟的被人剪短，抬起头来时目光有些呆滞，不过半月，身形削瘦到比常人还病弱。

沈柠面上毫无表情，点着屏幕给江纶发微信。

你们没给她饭吃？

江纶跟她是连线的，直接淡声道，“是她自己抢不过别人。”

监狱里饭堂定时定点开饭，但是那个地方，关押的都是些不讲道理的凶徒，见她是个姑娘肯定是要欺负，那群人可没有同情心。

姚晓晓进去就是给他们逗乐子用的。

更何况身为监狱长的岳明洲也没不允许他们动手，反而还乐见其成，这群人就更无所顾忌了。

虽然罪名没判下来不能欺负狠，明里暗里搞点动作也没毛病。

沈柠没回复，她听着高台上的审判长念着姚晓晓的罪行，除了包庇姚父之外，居然还有买凶杀人这一项。

并且律师放的录音也很耳熟，跟周媛当初定罪的那一段一模一样。

“才十年啊。”

末了，沈柠听见江纶语气慢悠悠的感慨，语气很凉。

沈柠淡声，“她是杀人未遂，自然判不了那么重。”

江纶轻嗤，“便宜她了。”

沈柠没话。

十年其实已经算多了，到时候姚晓晓出来，她之前是姚家大姐，没体验过生活疾苦，什么都不会，别工作，身上背着案子，走到哪都是被嫌弃。

审判结束，沈柠拉回几分清醒，揉着眉心。

下课铃跟着电话声响起，她接了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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