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荨便被上面的果子馋的嘴痒,便顺着树根往上爬,在高处寻了个支角摘着果子尝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地上的果核越来越多,肚子也越来越胀才罢休。
“何人在此”一道声音传来。
阿荨穿过浓密的树叶,才见的清沥小道上站了一位少年郎。
那少年郎见树叶中钻出一个少女的脑袋也是一愣。
“大哥哥,我下不来了,你能帮阿荨吗?”阿荨眨着眼睛问道。
听她的称呼,少年才知晓这位便是那两位真神的幼女,遂跃上树干,将阿荨抱了下来。
眼神一扫,便发现地上的果核,顿时神色大变,开启神识探察阿荨的身体,发现无一丝一样后,才疑惑着收了回来。
阿荨跟着他,一番兜绕后才看到了父神母神。
他们的身旁还有位穿着碧色华服的妇人,长得和她母神一样好看,一身华服雍容端庄。
母神让她唤那少妇为南湘姨,而后才知刚才送她回来的大哥哥便是颜景口中的长渊神君。
阿荨见过的看守天宫的神明们,个个长得宽宽都高高的,哪似眼前的少年,长得如此好看,和哥哥帝乾比也毫不逊色。
阿荨不知道父神母神与南湘夫人说了何事,只知道自己回家时便多了一个未婚夫,那便是长渊。
自此之后,长渊便经常来无稷崖寻她,为她带来许多吃食,看得父神母神笑意连连。
连颜景也跑来对她说什么:
“你这运气也忒好了,长渊神君是神界多少神女的梦中情郎,却被你这痴儿捷足先登,真是让你这傻子白白捡了个便宜”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红缨打了出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哥哥离开时送她的风灵花都枯了。
阿荨许久未见的父神母神突然出现,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了句:
“真是舍不得我们阿荨啊!”
她看见母神眼中闪烁的泪光和父神慈蔼的笑,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许久不见的帝乾连夜赶回,在沧澜殿呆了整整一宿,出来时红了眼眶。
翌日,无稷崖来了许多神明,个个皆用怜悯的眼光看着阿荨。
帝乾、红缨乃至她都换上了白衣,头戴丧神花。
莫名的,阿荨讨厌这身白衣,心中有些抵触,若不是红缨一再叮嘱,阿荨真想换了这身衣服,将它烧了。
往日清冷华丽的沧澜殿皆挂上了白绸。
帝乾拉着阿荨跪在大殿中央,阿荨看着父神母神被装入一个透明的灵柩中,他们的脸上皆是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四周有谁的哭声,阿荨不清楚,只是看见帝乾的眼睛红的厉害,红缨低着头,连颜景和长渊都是一脸的悲戚。
“哥哥,为什么父神母神都不理阿荨呢,是不是阿荨犯了错,惹他们生气了?”阿荨抬起头望着帝乾,下意识攥紧了帝乾的衣袖。
“妹妹乖,父神母神累了,让他们睡一会儿,不要打扰到他们”帝乾的声音有一丝丝哽咽,笑得有些悲戚。
“那是不是他们醒了就可以陪阿荨玩了?”
“对,所以妹妹要乖,不要吵,不要闹”帝乾摸着她的脑袋,温声安慰。
阿荨应声不答,天庭的神旨传了下来。
阿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天兵将装有父神母神的灵柩被抬起。
帝乾说对她说,要将父神母神送到安全的地方沉睡才行。
她因为神力不济被留在了无稷崖。
帝乾开头,领着身后万千神明,化为一条长长的流光,浩浩荡荡的向远处而去。
突然,她听到苍龙山上传来七十二声丧神钟,声音悠远而漫长。
她想起曾经颜景说过,七十二声丧神钟代表着真神的湮灭。
一股悲凉直达心底,那是从未有过的情愫。
她的眼里炙痛无比一滴泪无声划落,落入崖顶的草地,赤焰窜起,以掩耳不遮之势蔓延而起顿时无稷崖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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