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央还有一个人。那人身穿暗棕色长袍,头戴一顶黑色员外帽。这位就是逍遥酒家的主人。
“升——堂——”堂前一位师爷喊道。
一位身穿蓝袍的大人坐在堂前正中间,惊堂木拍响,大堂两侧的官差齐齐上下敲响木棍,齐声“威——武——”
芫沐二人和逍遥酒家的人纷纷站好。
官差话音一落,只觉四周悄无声息,也只听见衙门外鸟儿的叽喳叫声。
堂前中央的大人宽宽的官袍袖子一挥,威严对堂下三人道,“章氏酒坊章芫沐状告逍遥酒家盗窃招牌酒秘方一事,本官现今已有决断。”
“师爷,你来讲吧。”大人伸手作请。
只见师爷向前迈了一步后又清了清嗓子,“经大人和众多官差同僚的搜证盘查,柳章槐燕的秘方皆为陈家的阿易小子所泄露。阿易在章氏酒肆做工将近两年,两年来,章氏酒肆的大小事务阿易皆有所负,故而其知晓柳章槐燕之秘方。然而平日粗疏致使陈家人都擅长制柳章槐燕的方法,最终导致逍遥客栈的萧老板从陈家人那习得秘方和方法。荣城官府认定逍遥酒家的萧老板未犯盗窃罪。又,衙门思及章氏酒坊有所亏损,逍遥酒家有所获益,便着令逍遥酒家赔偿章氏酒坊二百两银子。”
那位师爷说完,观望了堂下几人的反应,有欣喜也有疑惑,“此判决两家可有异议?”
未有人说话。
堂前中央的那位大人突然开口道,“至于陈家陈易所犯之过,衙门不便裁断,这都是章氏酒肆自家伙计的问题。本官又听闻,陈家的阿易小子没能躲过那场爆灾,在酒肆做工时不幸殒命。想必章氏酒坊也就此作罢了。”
那位大人的话,衙门里的人都知道是说给堂下那位十五岁的小姑娘听的。但那位姑娘此刻却没有理睬他。
“大人,章氏酒坊章芫沐请求大人重新判决。章氏招牌——柳章和槐燕,芫沐不愿意让其他酒家能够售卖!”白衣长辫的女子突然跪倒在地,话音坚决。
衙门众人纷纷瞋目结舌,这是不服衙门的决断。
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不单是那位萧老板心中这样感叹,包括站在两侧握棍的官差以及跟随芫沐的小孩。
顾午虽说不懂木国律法,但在外流浪的时候就听一些普通人家说过,若无很多的钱财或高一等的官位,绝不能跟衙门的大人作对。因为这会坏了衙门大人的名声,挡住大人的官途。其实在城内,除了巡逻营之外就是衙门的活最苦最累,平日就是管街坊邻里的鸡毛蒜皮小事,有时登山有时下田,辛苦下来最终也只剩满身的汗和饥肠辘辘的肚子,唯一盼望的是每个月末拿的月俸。要说起来,衙门还不比巡逻营那般威风体面,人人记挂着。
还有,衙门的大人升官是要看政绩决定的,而案子却也不是随时都有,多和少都不在于自己。在案子少的时候,衙门大人也不可能逼人去犯罪吧;在案子多的时候,衙门大人就会焦头烂额,一不小心碰到犯罪高手,没有证据,就是有案子也成了没案子。
所以很多大人内心里还是希望不要有太多太复杂的案子,衙门里升官太难了,大人们只好祈求遇上的是些简单轻松的小案子,用几年的时光一点点攒下来,政绩也是不少,到了晚年也能得个不错的官职。这都是一般衙门大人的想法。
刚好,芫沐此刻对着的那位大人就是一般的衙门大人。
那位穿蓝袍的大人此时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的,顾午虽说不懂木国律法,但在外流浪的时候就听一些普通人家说过,若无很多的钱财或高一等的官位,绝不能跟衙门的大人作对。因为这会坏了衙门大人的名声,挡住大人的官途。其实在城内,除了巡逻营之外就是衙门的活最苦最累,平日就是管街坊邻里的鸡毛蒜皮小事,有时登山有时下田,辛苦下来最终也只剩满身的汗和饥肠辘辘的肚子。
唯一盼望的是每个月末拿的月俸。要说起来,衙门还不比巡逻营那般威风体面,人人记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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