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子深深感觉不容易。
现在能有酒卖已经极好。这还要多亏芫沐姑娘在两个月前给城外酒坊写了信,还能卖酒。
只是目前还欠着城外酒坊一些账钱呢。但也不必太过担心,芫沐姑娘最初跟黄城主谈了一桩生意,几日后便会把剩下未付的银两送来了。
“对了阿乐。你今日把酒给巡逻营那送去了吗?”鸳子想起,向正在擦汗的阿乐问道。
“还没。昨日鲁将军与我说了,傍晚时分再送去。说我早早将酒送去是扰乱军心呢。”阿乐说笑道。
“怎么还怪我们?我昨日才听一位士兵说,鲁将军今夜要与他们喝酒畅饮庆祝城墙修缮完工来着。”芫沐回道,心中有些不服。
近两个月来荣城寒冷,兵将们劳心劳力重建荣城城墙。
在干活前喝上一口酒,既可以暖士兵的身子,也可以增强士兵的干劲加快城墙修缮进度。
酒在这种情况下明明是个好东西。
芫沐想,现在天气渐暖,城墙修缮也差不多了,鲁将军让阿乐傍晚才送去,肯定是士兵说的那样没错了。
“我看鲁将军治军严明,他与我说这话时,其他士兵们都是听到到了的。他这样说应该是杀鸡儆猴了。”阿乐替鲁将军解释道。
前些日子,其他士兵都向阿乐催着要酒,吵吵闹闹的也确实没了兵营该有的纪律。
鲁将军说这话其实是为了让营中的士兵们干好这最后一天工。
“鲁将军为人正直,如此也是常理,姑娘莫怪才是。”鸳子也开口替鲁将军辩解道。
芫沐心中也没有责怪鲁将军的意思,就也不再议论,嘱咐阿乐继续替酒摊运酒去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午后,荣城街道上的零星雪花早已化成了水,西边集市开市的热闹渐渐少去了几分。
酒摊也早已将今日份的酒卖个精光,眼下只有三人坐在一张木桌旁。
“芫沐姑娘,今日挣得多少银钱?”阿乐眼望着芫沐手中的算盘和银两。
“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两。”芫沐将银两集中在一块收好。
“照这样算,我们每日就能挣得五十两,再加上两日后城主将巡逻营买酒的钱还来。我们七天内就可以存够四百五十两银子还给城外酒坊了。”阿乐开心说道。
“不急。我已跟城外的酒坊说好了,一个月后再交付银两。”芫沐拿起笔记账,“这五十两我先存起来,留着制柳章酒和槐燕酒时用。”
“对。我们还要制柳章和槐燕。”鸳子附和道。
“嗯。酒摊是芫沐姑娘说要开的,这银两如何处置全由姑娘决定。我阿乐就是给二位姑娘打打下手。”
阿乐说的这话真的是发自内心,就只是帮姑娘们干活。
说起来,他阿乐也真是对这二位年轻姑娘感到敬佩。生意并不是那么好做的,章掌柜的酒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办起来的。
阿乐今年三十一,比章掌柜年长一岁。
阿乐年轻时做过不少活,刚成家时也曾为媳妇做过几次生意,但都没成功,赔了钱。
因为做生意没本事,阿乐也和家中那位争吵过几回。幸亏阿乐做工勤奋,二人才能继续相依相伴过日子。
荣城爆灾时,阿乐一家也是运气,毫发无损。
爆灾后,阿乐本打算带妻儿在兴城谋生,不想这二位姑娘写信来请他回去帮忙。
芫沐姑娘现在姓章,她是为了重办章掌柜的酒肆。阿乐一直记着章掌柜的恩情,自然是愿意回来帮忙的。
再说,新城主也在召人回荣城,水还是家乡的水甘甜,银子还是家乡的银子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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