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夫,你从来不信这些神仙,这会儿问我话,又想与我说笑?”阿乐仍然对东大夫刚刚的无聊玩笑心有余悸。
“阿乐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我问这话很认真的。”东大夫理了理仙鹤白衣,神情认真,又望向红色的天。
阿乐看东大夫的样子,觉得他应该不会拐弯耍他,也认真回答了。
“之前从未听闻过出现红色的天。不过,我看这光倒像是我家烧炉时的火光,感觉就像那个地方起了火。”
阿乐说着,用手指了指红光的方向,“那里好像是……”
阿乐赶了很久的路,沿途都是向路人问路的,一时不记得了方向。
东大夫顺着方向望去想了想,“是荣城城内。阿乐你竟连来的路都给忘了。”
阿乐闻言,笑着摸了摸头,“这次出城去了太多地方,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城内方向有红光,这倒也稀奇。”东大夫说道。
“我猜测一定是神仙在施法,城内不久就会有好事发生。”阿乐觉得,这红光就像新人成亲时的装饰寓意喜事来临。
东大夫不以为然,他是真的不信神仙,这红光或许只是一种天象,就像二十年前白昼突然变为黑夜一样,并不能代表什么。
鸳子在驿馆的房间里还是听到了阿乐的声音,忙跑向外头催促道,“阿乐快去抓药,姑娘的病等不得!”
阿乐才回过神,去远处的荒草里,松开棕马的马绳,策马离去。
东大夫也慢悠悠的朝外头走去,牵了一头马驹,也骑马离开了。
鸳子站在驿馆门前看着二人,心中埋怨。
这发热之症就算容易治,也不该这样懈怠,这两人真是没心没肺。
屋中,芫沐躺在床上,只觉身体无力,渐渐睡了过去。
梦中,是湛蓝的天空飘着细雪,地上全是白茫茫一片,像是一层层云朵,云朵上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女。
少女头上带着红绳,在云朵上旋转跳舞,不时传出银铃的笑声。
芫沐看见的是朦朦胧胧的场景,那少女慢慢地向芫沐走了过来,拉着她迈过雪地河流,又迈过青草绿树。
最终来到了一棵柳树下,只见树下一名红衣女子在舞剑。
而在柳树的另一头栽着一棵槐树,树下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在抚琴。
白衣少女带着芫沐来到二人两棵树之间,松开芫沐的双手。
芫沐看不真切,白衣少女脸上似乎在笑。
远处慢慢走来一个中年男子,“芫芫。”
“爹爹!”芫沐激动地拥抱来人。
芫沐觉得,此刻是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慢慢地,白衣少女随风消失,舞剑的红衣女子和抚琴的白衣男子也幻化成柳絮和槐花瓣散落各处消失不见。
就连芫沐抱着的男人也突然变为一空。芫沐感到惊慌,不停伸手去抓,一切都是扑了个空。
四周突然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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