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说道。
马府很不甘心此事,便出了一个馊主意道:“关平与主公为仇敌,不如我们启禀主公,让主公做主,将这门生意给搅黄了?”
其余商人闻言白了一眼马府,这么大一笔生意,我们都有的赚钱,搅黄了岂不是与钱过不去?
其余商人都是比较单纯的丝麻商人,没马府这么多计较。
陈传也说道:“马先生想多了。难道就我们荆州产熟丝线吗?江东,巴蜀,汉中都有产熟丝线。就算主公出面,将此事拦下。关太守还不能去巴蜀,汉中,江东买熟丝线吗?那时候关太守照样卖布,又不与我们做熟丝线的生意,岂不是两手空空?”
其余商人点头称是。
马府叹了一口气,尽管不甘心,但也只能勉强接受这个结果。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而其余商人都有感慨。
关平真的是一根搅死棍,插手哪里哪里就要黄。
糜氏酒一出,多少酿酒作坊倒闭了。多少酿酒商人血本无归。
关平在新野设立了集市,笼络大宗商品生意,使得襄阳冷清了许多,让多少牙行商人一塌糊涂。
现在关平插手了这丝麻,绢布生意,在房陵招募五千女工。会使得多少与布有关的商人没了生计。
甚至是让许多依靠织布赚点家用的妇人,失了赚钱的机会。
当真是一根搅屎棍。
无敌了。
而这些商人们猜对了,关平就是一根搅屎棍。
每六天二十万斤熟丝线,只见李忠率领商船,往来襄阳与房陵之间,每一次都是满债而归。
由陈传,曹槊,马府,李真,司马元等丝麻商人垄断这门生意,源源不断的供给李忠熟丝线,从中谋取巨大的利益。
纵然是价格卖的有点低,但胜在出货巨大,每六天就有一笔款项进入,让商人们赚了个盆满钵满。
那些种植桑树,养蚕出丝的农户,或商户,也都是喜笑颜开。体验了一把,库存飞速减少的快乐。
但却也影响到了很多人。
江陵城。
王家。
王家是江陵城内世代大族,在当地很有势力。目前的当家人乃是王坤,官居南郡功曹,乃是郡大吏。
王坤的夫人乃是陈氏,陈氏同样也是南郡大族出身,与王坤门当户对,二人夫妻恩爱,生有二子一女。
陈氏虽然是内宅大妇,但闲来也是以织布为乐。这日陈氏乘车出门去买胭脂水粉,忽而想起了家中熟丝线已经告尽,便命了随从人员前往城内的吴家布庄,购买熟丝线。
这吴家布庄并不是大布庄,只是普通的小布庄,但是经营了三代,小有名气。布庄便也是卖给妇人熟丝线,然后收购布匹,卖出布匹。
陈氏织布只是个消遣,日常也产不了多少布。不过她与吴家布庄做生意做了多年,所以便惯性来到这里买熟丝线。
到了吴家布庄之后,陈氏没有下马车,只是让随从去询问。结果随从说曰。
“回禀夫人,吴家布庄没开门。”
“这奇怪了。吴家布庄经营了三代,每年除了年关几天之外,每天风雨无阻,怎么现在好端端的把门关了?”陈氏很纳闷,但也没多想,只是往下一家去了。
反正江陵城这么大,布庄很多。
但是陈氏一连走了好几家,都发现没有熟丝线卖。便是有遇到布庄开门,也都是卖布的,没有卖熟丝线的。
陈氏这才好奇起来,怎么了?
然后陈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了原委。
“听说那关平今年不过十四岁。又是领兵马自称是杨武中郎将,又是合三郡为一郡,自任为房陵郡守。率兵与刘镇南争锋。却没想到做生意,也是轰轰烈烈。”陈氏笑了笑,没有多想。
此事,对于这些内宅大妇来说,却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但是影响却是深远啊。
关平在房陵建厂,对女工开了偏高的工资,惠及了数千家人名,改善了民生,也增加了自身的威望。
织布工厂一年粗略估算,纯利润有一万金左右。这笔钱可以许多军需物资,修葺战船。
在房陵设置布集市,商贾往来,增加了繁荣度。
至少房陵本地出产的毛皮,药材,可以就地运去集市售卖,便利了当地的民众。
房陵郡渐渐繁荣。
而相对的,荆州有许多布商人,恐怕要失业了。不仅是荆州,还有巴蜀,江东,汉中。
这是抽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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