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兄弟二人遇到的是甘宁,一个可怕的怪物。甘宁一马当先,迎着从申家兄弟阵中射出来的箭矢。
甘宁将一些箭矢挑飞,但仍然有箭矢落在了他的身上。若往常,甲胄会保护甘宁,铁甲几乎全方位的保护将军。
但这一次甘宁只穿皮甲,有的箭矢力量很强,穿透了甘宁的皮甲,铁箭钉在了甘宁的胸口。
索性皮甲还是有用的,甘宁中了两箭,但伤口都不深。甘宁从少年时候做贼开始,受伤就是家常便饭,自然不怕疼。
布满了杀气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之色。
片刻后,甘宁冲入了申家兄弟人马之中,前方长枪兵虽多,但甘宁不时扭腰,刺出长枪,瞬间便杀了四个长枪兵。
顺便低下头,躲过了一支迎面而来的箭矢。
虽然此刻是深夜,但是点燃火把之后,明亮如昼。甘宁也知道自己是血肉之躯,又没有穿铁甲。骑着马目标太大,于是甘宁翻身下马,步战向前。
甘宁力气很大,一双手臂垂落过膝,是一对名副其实的猿臂。甘宁善骑射,膂力过人。
他手中一杆长枪重大数十斤,一个普通壮汉就算能拿起来,但是没耍几下便要趴下。但这长枪在甘宁的手中,却仿佛是一根草一般,没有任何重量。
不仅舞的虎虎生风,反而还增加了威力。
长枪以刺为主,甘宁驱动长枪,一点枪芒闪现,便能取一名对方士卒的性命,位置多半在脖子,胸口等要害。
但偶尔如果大批士卒近身,甘宁便长枪一扫。本身的力量,加上沉重的兵器,横扫向前,便能扫飞十余人,空出一大片地方。
一员猛将的威力,取决于战争规模的大小。
战争规模越大,猛将的作用越战争规模越猛将的作用越大。此刻双方兵马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
甘宁一马当先,便将申家兄弟的人马阵势冲的七零八落,身后精兵鼓噪向前,所向披靡。
不仅是因为主将身先士卒,导致士气大振。更何况,这批人马乃是甘宁特地留下的,多半都是追随甘宁走南闯北的锦帆贼。
训练多年,乃是沙场老卒。
申家兄弟麾下士卒虽然也算精锐,但绝比不上甘宁这支人马精锐。精锐士卒,加上大将甘宁,一旦启动,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黑夜中,甘宁率领麾下五六百人眨眼间便冲散了申家兄弟的人马阵势,而后不需要甘宁指挥,麾下的都伯便将人马分成十队,展开疏阵。
今晚上没有盾牌手,所以是长枪兵在前,弓箭手在后,开始追杀申家兄弟的人马。
一旦崩溃,就土崩瓦解。
申仪,申定兄弟二人躲在暗处,火把照耀不到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三千精兵,被甘宁的数百兵丁冲垮,并且被追杀。
兄弟二人都是双目欲裂,申定更是一振长枪,打算匹马上前与甘宁决一死战。却被申仪拦住。
“定弟,那甘宁太凶。此时上去不过是送了一条命罢了。”
“但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屠杀我们的士卒?”申定十分不忿。
“黑夜之中,甘宁岂能杀光我们的士卒?等一下败军自然会溃散,溃散之后,便会向上庸逃去。我们损失的人马不会太多。”
申仪沉得住气,解释了一句之后,便下令退兵。
于是,申定,申仪二人的亲兵簇拥着二人一起往北方逃走。
而与申仪想的一样,甘宁虽然神勇,但毕竟麾下如数少,又是在黑夜,不可能做到追杀。
而且黑夜之中若是中了陷阱,则是功亏一篑。于是甘宁也收敛了士卒,退回了营寨内。
退回营寨之后,甘宁便让亲兵过来,帮忙剪开皮甲,因为有两支箭矢射中了甘宁的胸口,深入皮肉,皮甲是脱不掉了,只能剪开。
亲兵解开皮甲之后,随军的医者就上来了。为甘宁拔出了箭矢,这箭矢很锋利,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的破开皮甲。
医者拔出箭矢之后,小心翼翼的用酒精清洗甘宁的伤口,再上药包扎。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甘宁神色如常,仿佛只是端坐着,喝着小茶一般。甘宁不忘下令说道:“对了,派人去通知关校尉。请关校尉率领大队人马回来,若是申家兄弟出城投降也就算了,否则我便用梯子攻城。若是一日不能破城,我甘宁便愿受三十军棍。”
“诺。”一位亲兵应诺了一声,下去了。
甘宁非常自信,自信的有些过份。
这很正常,甘宁也知道今晚上其实杀伤杀死对方士卒不多,最多砍了三四百人,砍死的可能只有一二百人,剩下都是受伤的,救治一下就又活蹦乱跳了。
但意义重大。
白天又是叫骂,又是送女人肚兜。城中士卒的士气已经下降了许多,今晚上又败了一场,城中的士气会愈发低迷。
甘宁打算明天身披双甲,身先士卒,先登城池,鼓噪而上,一举攻破上庸。
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甘宁是绝不会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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