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上挂着“申”字帅旗,今天无风,帅旗也只是静静垂落下来。帅旗之下,申定身披甲胄,手按剑柄,居高临下观望局势。
闻得甘宁之怒吼,便是申定也稍显震惊。他麾下士卒,却是有许多人已经色变。
“真是大将。”申定环顾左右,见士卒神色,心中暗道。
申定打定主意不战,所以城上悄然无声息。甘宁在城下叫了三句,却不见城上动静,心中古井无波。
但声音却愈发高亢,面上带着浓浓的嘲讽。
“申家兄弟素有雄名,我在益州时候便有耳闻。你们兄弟起兵的时候,我甘宁还在益州做贼。而现在我甘宁已经是汉寿侯麾下校尉,你们兄弟也敛众上庸,如此局势,却不敢与我一战。你们兄弟二人有何面目,活在这人间,何不早早自刎,以免天下人耻笑?”
受到甘宁气魄影响,他麾下战马在不断的踱步。甘宁勒住马缰控制战马的同时,昂起头来,大声嘲笑。
“哈哈哈哈!!”甘宁麾下士卒发出了如雷一般的轰然大笑之声。
面对甘宁的冷嘲热讽,城上的士卒士气要萎靡了一些。这是正常的,正所谓一将勇而三军振。
反之,则三军软弱。
申家兄弟之所以能敛众三万人,带甲五千,固守上庸。便是刘表也不能夺取兄弟二人的权势。
除了申家族人众多之外,也有申家兄弟威名的作用。而此刻甘宁在城下挑战,兵马不过三千。
城中人马却足有五千。
又有三万吏民帮忙守城,便是倾巢而出,也无后患。若大将勇,当出城一战。若大将怯,则不予理会。
很容易影响士气。
申定见四周士卒士气萎靡,不由心中大叫不好。但申定不敢做主,立即招手唤了一个心腹,快马前往城内报信。
不久后,那心腹回来了,冲着申定摇了摇头,申定闻言拽紧了拳头,不甘心之余,也有少许的沮丧。
而随着申家兄弟没有反应,也就是拒不出战,城上士卒的士气愈发低迷了下来。
当然,这种士气低迷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毕竟申家兄弟坐镇上庸多年,统率力还是足够的。
士卒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自行崩溃。
后方大营的营门上,关平与马谡望的清清楚楚。关平叹道:“激将法对于申家兄弟果然无用。”
“来人,肚兜可取来了?”随即,关平冲着营门下方的士卒们说道。
其中一位都伯拱手行礼道:“回禀校尉大人,已经派人去取了。”
马谡设计,但可惜前军军中没有女人,也就没有肚兜。只能派人去后军取了,后军只是典农校尉部的屯民而已,多张旗帜,虚张声势。
有男女八千人,但其实没有配备武器,自然也没有战斗力。
倒是不缺女人的肚兜。
不久后,有一匹快马从后方来到了营门下,马上的士卒匆匆翻身下马,将一件红色的女子肚兜递给了关平。
关平从营门上下来,命士卒取了案几,笔墨帛,在帛上写了一些嘲讽申家兄弟的话。这才派人将肚兜,送给了甘宁。
甘宁接到肚兜后脸色有些奇怪,但送肚兜来的士卒,便告诉了甘宁计策甘宁点了点头,命人去寻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将肚兜与书信绑在石头上。
随即甘宁翻身下马,手握肚兜,大声说道:“既然申家兄弟不敢出战,那便穿上此物。”
一声大喝之后,甘宁振臂将石头扔向了上庸城。甘宁的位置距离上庸城百步开外,那石头也足有一二斤重。
城墙高达二丈。
甘宁振臂将石头扔入城上,去势甚至将一名无辜士卒给砸死了。这无辜士卒当场脑浆迸裂,气绝倒地。
“此人真是神力。”
申定与城上士卒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未免士气更进一步受到打击,申定让亲兵将这倒霉的士卒抬下去了。然后才捡起了地上的肚兜,以及书信,又派遣了一个心腹,将这两样东西送入了城中。
但是城中的申家兄弟,仍然是没有任何回应。
消息过去,仿佛是石沉大海。
“据守城池,有敢言战者,杀。”申定已经完全知道自家两位兄长的意思了,憋气不甘心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砍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剑锋深入柱子。
申定也不拔出佩剑,仍有剑卡在柱子内,豁然转入城门楼内,关上了大门,眼不见为净。
城上的士卒面面相视,而后士气又低迷了许多。
申家兄弟不敢出战,被如此羞辱都不敢出战,着实是打击士气。
关平在写信之后,便又带着马谡一起来到了营门上观看局势,见此一幕,便叹了一口气道:“鸣金收兵。”
“叮叮叮!!!”随着急促的金铁之声中,甘宁率领三千精兵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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