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有些事谢靖芝收藏,有些是他长大之后的所得。其中一本奇物志是海外泊来的译本,讲述了一切火器及铁器的工艺。被父亲斥责为奇巧淫技,不准他再看。没想到,谢靖芝并未将这些书毁掉,反而阴差阳错被刘栩带到北平来了。
谢灵均一度陷入迷茫,残废之身他究竟还能做些什么。以前的一切骄傲的资本如今通通不复存在。逃犯,残废……他甚至想到过一死了之,但又不甘心,觉得自己此生不该如此了结。
刘栩总怕他闷到,隔三差五就带他出来走走。有一回走的远了,来到乡下,他看到农夫们顶着烈日辛劳的忙碌,一对年过六旬的老夫妇艰难的灌溉他们的几亩薄田。他想到了那本奇物志上记录了一个装置,可以将水车打上来的水通过竹筒送到数里之外。
他回去就找来替他做轮椅的李木匠,两人探讨了三三夜,制定出一个可行的方法,在燕王府先进行了尝试。
燕王大喜,遂令人推广下去。
此后,灵均迷上了这些被父亲斥责为“奇巧淫技”的东西。儿时读书,他为书中所载墨家机关术惊叹,连弩车,木鸢等等,但千年的岁月使得那些都成了传。但如今在这本海外奇书的指导之下,这些似乎并非镜花水月。
他又钻研琢磨着连发的火铳,并亲手做了一个巧的五连发的火铳作为刘栩十六岁的生辰贺礼。
刘栩自然十分欢喜,燕王看到灵均的变化也很欣慰。
然而就在刘栩生辰之后的第三,鞑靼来袭,右北平参将叛变,燕王父子死在关外。
刘栩不顾众人阻拦带领一百名燕王府死士,出关抢回父兄尸骸。
“郡主抢回王爷世子尸体之后,在他们灵前一一夜没有合眼,也滴水未进,这铁打的也扛不住啊。”采薇心急如焚:“王妃已经病倒了,郡主不能再出事了。而且听东平王也想来趁火打劫……郑公子,去劝一劝郡主吧。”
“嗯。”灵均心中也是忧愤交加,也许没人比他更了解刘栩此刻的心情了。
“你不打算替王爷和世子报仇吗?”吱吱嘎嘎的轮椅停稳后,灵均开口。
“报仇!”刘栩萎靡不振毫无神采的眼中精光乍现,“对,我要报仇!”她提起手边的红缨枪起身就走。
灵均拉住她:“这样不吃不喝,你还有力气上战场替他们报仇吗?先把这些吃了。”
“当然可以!”刘栩将他端上来的饭食一把推翻,地上狼藉一片,“我要带兵,灭了鞑靼!”
“现在他们兵临城下,你如今这样出去就是送死!”灵均一针见血指出。
“那又如何!我燕国勇士何惧!”
刘栩不顾死死拉住他的灵均继续超门外走去,不意将其拽下轮椅。
谢灵均着实狼狈,乒在地上,地上碎瓷片扎破他的双腿,但双手依然死死拉住她的衣角,“只凭你这一腔孤勇有什么用!你自己去送死,为何还要带着燕国数万勇士?”
刘栩看着他伤口渗出的殷红鲜血瞬间清醒不少:“你……何必。”
她扶他起来,“快去处理一下。”
“不打紧。”灵均看她神志恢复少许,从怀中拿出书卷:“这两日我研究了一下北平的城防以及鞑靼军的行迹,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案,你看看是否可校”
刘栩彻底清醒过来,结果卷轴,冷静思索着。
“空城计,声东击西,最后两翼包抄……有些风险,但是好计策!”刘栩看完策略,在灵均监督下匆匆巴拉两口饭,召集部下将领,部署战略。
经过月余的拼死厮杀,北平保住了,鞑靼主力也被击溃。
然而,庆功宴上,此役立了大功的“郑泽”却没有出现,甚至上奏朝廷的奏表上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刘栩被封为燕国长公主,掌燕国军务。而她那位神秘的军师,虽不常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却总会出现在传闻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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