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陛下想要剑走偏锋,但是偏太多了,而且,皇上的实力似乎也无法掌控全局。”
“朕……问了他们,谁能在战场上正大光明的赢过晋王?”刘禹樘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鸦雀无声。没有人回应。朕点名,他们臣惶恐。你朕能怎么办?这是父皇的遗愿!”
“陛下当真如此孝顺,为何不好好查查先帝的死因?”
刘禹樘顿时脸色煞白:“没有人逼我更清楚父皇的死因了。有什么可查的。”
“我去替太子和皇上抓药的时候,趁机偷看了太医署的记录,先帝去世前三日,用药开始减少,并记录有所好转,那么先帝的暴毙又如何解释?”灵蕴盯着刘禹樘的眼睛逼问:“你知道,你知道是有人下了毒,还是那人压根儿就是你!”
刘禹樘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瞬间暴怒:“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灵蕴自嘲:“臣妇僭越了。请皇上见谅。”
完,她行礼告退。其实从他的反应来看,几乎印证了她的推测。先帝之死是人为。他算计了一生,算计死了自己的亲兄弟,却没算到自己的生命葬送在亲生儿子手里。
“你别走。”刘禹樘从背后抱住她,喃喃道:“朕会告诉你的,不是现在。早晚有一。很快了,也许就在明。也许后吧。”
第二日朝堂之上果然很热闹。对于为谢家平反之事大家都无人反对。刘禹樘直接宣了旨意,为谢家恢复名誉,追赠谢静芝谥号文渊公。
然而关于对林忠和林相的处罚,东平王和林相两派人马吵得不可开交。一方祸不及妻儿,家奴犯错怎么还能让主人承担罪责呢。另一方家奴犯错,是主人管教不严,是为祸根,亦要惩治。
刘禹樘好整以暇的看着殿下大臣们唇枪舌战,如同看戏一般:“行了!干脆让林相戴罪立功,带兵收复河南之地去吧。”
大殿之上一时鸦雀无声。
林相脸上挂不住了,“陛下笑了,老臣一介书生,哪会行军打仗?”
刘禹樘一脸赤城:“林相谦虚了,自古以来儒将也不少的。再每次有军报来,林相不也滔滔不绝见解颇多。林相一定行的。”
东平王挑挑眉头,心内思忖,如果他带兵打仗,就让他有去无回!这样他控制住刘禹樘之后,将东平国十万精兵尽数调来,不怕挡不住晋王。于是附和道:“皇上所言极是!林相年逾六旬,投笔从戎,披甲上阵,肃清叛乱,这必将流芳百世啊。”
“东平王不要落井下石!”林相脸色气的煞白。
“清剿叛乱就是落井下石?”东平王故意断章取义。
“你……”两派热又吵嚷起来。
刘禹樘听得头疼,“够了够了,就这么定了。京郊的三万大军都给林相调遣,务必将豫中之地给我抢回来!”
兵部尚书王大人是为数不多的忠于刘禹樘老臣,“陛下三思啊。”
“三思?”刘禹樘知晓王大人乃是忠臣,不得不将自己昏君的形象表演到底:“晋王快打到家门口了,我还有兵将可用吗?樊将军陈将军张将军?他们最近连连称病,多少时日没有上朝了?闽南王好发兵救援,路上又是大雨又是渡船不足的,趁机敲了朕不少银子不,兵将至今未到。现如今,朕还能派谁去?你吗?还是朕御驾亲征啊?”
王大人花白的胡子抖了抖,终究没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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