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总督目光凝重,盯着冯良,却见他目光坦荡:“我已我的生命起誓,这不是阴谋,更不是伏击。皇上只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不愿意再做林相和东平王的傀儡。”
“好!”卫冬生沉思片刻,朗声答应。
卫冬生回去之后告诉司徒修明日的计划,司徒完全不能放心:“大人三思!此时非同小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说灵蕴的去向,也许只有他知道。”卫总督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无法劝阻。
第二日清早,卫总督乔装之后前往万佛寺。
然而辰时刚过,一对内卫前来,将寺中香客纷纷赶走。冬生知道,今日一早才来清场怕也是皇帝故意留给他的机会,故而躲在了大雄宝殿佛祖宝相旁边的的梁柱之上。
巳时三刻,一队人马列阵而来,分守大殿两侧。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缓步走了上来,身边陪侍的就是冯良。
“此人就是当今圣上?”冬生细细打量过去,上回见到他时还是平平无奇的八皇子,搁在诸位皇子公主中完全不显眼。那时候的他穿着皇子朝服,上面绣着麒麟,也是丰神俊朗的,如今人消瘦的不成样子,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面色也是苍白的有些病态。“想必冯良所言属实,皇上如今状态真的仿佛病入膏肓。”
“关上殿门,我想专心祈福。”皇帝下令了,侍卫们却没有立即行动,反而看向侍卫头领——林相的侄子,林坤。
林坤摆摆手,两个侍卫才关上殿门,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我佛慈悲。”皇帝刘禹樘跪在蒲团之上,嘴中念念有词。
卫冬生在等待皇帝能有所暗示,可他始终闭目祝祷,冯良也是安安静静跪在一旁。
大约半个多时辰刘禹樘二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保持着同样动作。
卫冬生忍不住跳了下去,刚从佛像后方露出头来,皇帝警觉地睁开眼睛,与他四光相对,却见瘦削的天子摇了摇头,制止了冬生上前的脚步。
他撕下身侧一块衣角,咬破手指写了几个字,并将布条塞到膝下蒲团之中,才缓缓起身:“冯良,我们走。”
皇帝并侍卫人等齐齐离开之后冬生现身取出布条一路避开人群离开万佛寺。
回到居所,他拿出布条,之间上面九个殷红大字:除奸相,杀佞王,清君侧!
“他这是模仿汉献帝的衣带诏吗?”司徒看到这九个字的第一反应。
“衣带诏可并没有成功。”卫总督分析:“我们不是董国舅那帮废物,东平王更没有曹操的权势谋算。命人将那些事情散播出去吧,接上王妃和世子,我们即刻返回兰州。”
流言的散播速度比他们想象更快。然而京城的晋王府却被围的明卫暗哨盯得很紧。司徒和冬生乔装进入王府,勉强看到王妃和世子,却无法接近。他们被软禁已经有些时日了。
“我要亲自送血书回去,阿桂你对京城熟悉,留下和司徒配合这里的兄弟们继续想办法营救王妃和世子!”卫总督安排完毕,带上四鸣和血诏快马奔驰而去。
千里之外的柔然城中,灵蕴思量了几日,连三或许说的是对的,任何国家的自立自强都只能靠自己,依靠外族的力量只会被人掣肘。在柔然人眼中,突厥人穷凶极恶,大秦也不是什么友好邻邦。只是城中一旦大乱,苦的还是柔然百姓。可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她找了只老鼠试了连三给的药,发现老鼠依然活蹦乱跳,才狠下心来加进了莫仙仙的口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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