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刘桢蹙眉,完全不懂云秀的逻辑。
“那日我听守在门卫的莹莹说,周将军来过,但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我起初没在意,后来越想越不对。但他已经逃了,为免公主更加伤心,我就没有提过。如今看来,怕是周将军误会了。”
“我还是不明白,我做什么让他误会了?”
“公主忘记了吗?那番话着实骇人听闻,所以我倒是记忆犹新呢。”
“嗯?”刘桢还未想起来。
灵蕴打趣道,“南朝山阴公主,曾说过‘妾与陛下,男女虽殊,俱托体先帝。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桢姐姐莫不是说了些赞叹这山阴公主的话吧。”
“灵蕴小姐果真聪明,公主当时就夸赞了这山阴公主一番,还说女人也不可委屈了自己。总之都是一些惊世骇俗之语。”
刘桢这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你是不是还问我‘周将军公主也不愿嫁吗?’是不是?我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云秀模仿她的语气说道:“不嫁,那个老古板,肯定不许我养面首,天天看他一个,早晚也烦了。”
灵蕴惊异地睁大眼睛,她知道刘桢一向口无遮拦,语出惊人,这下把自己坑进去了。
“你们的意思是他听到了我说的这些话才疏远我逃离我的?”
“我先前也不明白,现在想来极有可能。”灵蕴点头。
“不可能,那日我去找他他喝多了,拉着我说了一堆好听话,我一高兴,就宿在他那儿了,可你猜第二日他醒来是怎么对我的吗?我问他你可愿娶我?他说不愿意!还让我自重!”
“你是问他愿不愿娶你还是别的委婉一些的言辞?”灵蕴问。
“我就直接问啊,刚说出你愿不愿意,他就打断我说不愿意!”
“我看呐,你们说的都不是一回事!他以为你在问是否愿意做你的裙下之人入幕之宾,而你问的是愿不愿意娶她。真是冤孽!”
长公主此刻目瞪口呆,如果这就是他们分别五年的真相,那这五年的漫长等待和相互猜疑与试探真真是冤枉至极。一个因为口无遮拦,一个因为不信任。
“或许你应该去找周将军谈谈。”灵蕴建议。
刘桢起身欲要出门,又颓然坐下,“他都决定娶妻了,定是对我误解深重,已经放弃我了。我还去自讨没趣作甚。”
灵蕴本意劝说两句,又改了主意,“那姐姐对他可还有情?姐姐是否还愿意嫁给他?”
“唉,其实我现在得过且过,这样的日子也蛮好。”刘桢悠悠说道:“不过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灵蕴自然听得出刘桢的弦外之音。“那不妨让我去探一下他的口风可好?姐姐的品貌整个大秦都无人能及,他肯定还在惦念姐姐。”
“我只是觉得如果真是误会,倒也可惜。周至这人啊,哪都好,就是心事重,什么都藏在心里。”刘桢此刻突然矜持起来。
灵蕴忍不住失笑,“周将军自然是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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