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写好折子还要清孙将军帮我瞅瞅，写的是否合适！”

“好，没问题。”孙将军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将军好好休息吧。属下告退。”说他不嫉妒为冬生自然是假的，为什么每次立功的机会都给他卫冬生赶上了呢。

灵蕴白日里又去了伤兵大营看病抓药，冬生则在营帐修养，一应军务也都送来他的大帐处理。

五日后，周至来访，探望了他的伤病，告诉了他朱总督告老的请求今上已经允准，但继任者还未定下。兰州军政由他暂代，盛将军从旁辅助。冬生不置可否。

卫将军兴致勃勃请周至看了他写的替灵蕴请封诰命的折子，周将军替他修改了几句措辞，就兴奋的命信使送往京城了。他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灵蕴，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然而这个惊喜在一个半月后变成了惊吓。

楚国公主来了，带着圣旨来了。

楚国公主刘桢经过月余的舟车劳顿，不远万里来到了兰州，特命凉州参将卫冬生也要前去接驾。

“我同你一起去吧，好久没见过桢姐姐了。”灵蕴主动要求。

“嗯，你能陪我去就太好了。”冬生很期待楚国公是带着灵蕴的册封和命妇服饰来的。

卫将军夫妇带着四鸣和石头一路快马去了兰州迎接公主大驾。

楚国公主一贯是乐于享受的，她的行馆都是周至亲历亲为替她布置的，事无巨细，哪怕一盆花的摆放位置都要过问。

布置好了周至还不放心，邀请卫夫人前去指点一二。

到了行宫，灵蕴被眼前的华丽惊呆了，这是把全兰州的好东西，不把整个西北的好东西全都搜罗来了吧，奢华而又不俗艳，景致繁复又不会冗杂。看来周至将军真是了解公主的喜好呢。

“将军布置精美绝伦，公主定会很满意。”灵蕴大加赞赏一番。

“是吗？你快仔细看看还有哪里不妥，我好赶紧命人完善。”周至将军似乎有些紧张。

灵蕴不觉失笑：“听闻周将军面对大军压境都能谈笑风生，怎么接待一下公主紧张至此？”

“有吗？公主千金之躯，周某自当竭尽全力。”周至尴尬的解释。

“周大哥，你跟公主是什么关系啊？感觉怪怪的，上次在金陵……”冬生终于问出了这个疑惑了两年的问题。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周至打断：“我跟你说过，在南楚之时，我就是公主近卫。自然熟悉一些。”

“不止吧。”冬生不信。

“弟妹快来看一看这锦被上的绣样公主可会喜欢？”周至不再搭理他，唤灵蕴来到内室。

“嗯，粉色牡丹，她的最爱。”灵蕴点头。“周将军的这些安排都是极好的。只要是你为她布置的，她都会喜欢。周将军明白我的意思吧。”

“弟妹说笑了。”周至又是尬笑两声。

“你跟公主……！”冬生看到妻子的玩味的笑容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晚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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