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过凉州城有一伙小贼很是猖狂,这次犯到我手里,自然要抓。正是因为是孩子,现在教化还来得及,再过两年,小贼变成了大盗就是凉州大患了。”冬生正色道。
“是我妇人之仁了。”灵蕴低眉,“不过,改日审理我想去看看,我的荷包里有母亲的遗物。我得拿回来。”
石头和几个士兵捉回来八个小贼,还是跑了一大半。
送去府衙之后,知州听说是参将送来的,连夜提审了这群小贼,原来这群小贼都的幕后之人竟然是凉州成最大的当铺的老板。当铺老板收养这些流浪的孩子,教他们这些行窃手段,偷来的赃物也都由他负责销赃。这个当铺与苏家有些关系,所以州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眼下得罪了参将大人,州府也就知会了苏家在凉州商铺的大掌柜之后,决定弃驹保帅。他们一大清早就送来了一堆赃物,说是请卫将军查看找失物。
“这是什么意思?”灵蕴一起床便看到知州派人送来的东西。
“你的荷包我已经找到了,你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冬生将荷包递过去。“剩下的给他们还回去吧。”
灵蕴接过荷包,看了下母亲最爱的小胭脂盒完好无损,才放心收了起来。四鸣进来收拾那些赃物,灵蕴不经意瞄了一眼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各种物件,突然眼前一亮,“等一下。”
她走上前,看到一个雕琢成长枪式样的玉器,反复翻看了两遍,枪柄上有一个很小的“桂”字。灵蕴抚摸着那件玉器,不禁落下泪来。“这是阿桂的贴身之物!她珍爱的很,怎么会在这儿?若是他们偷的,是不是说明阿桂也在凉州?阿桂若是在,灵均是不是也在!”
“别着急,我们去问清楚!”冬生带着激动的灵蕴一路快马来到凉州府衙。
“这个玉佩哪来的?”灵蕴问那群小贼。
一个头发黄黄的小男孩怯生生说:“是我,昨夜偷来的。”
“别怕,告诉我,你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吗?”
那小男孩摇摇头,“黑漆漆的,我只看见这个玉器了,好像值点钱的样子,我根本没有看那个人。”
“那个人对我很重要,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特征……”
那孩子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灵蕴燃起的希望又要落空,很是失落,突然又想到一个主意:“我们找他不好找,让他来找我们如何?将这些失物放到府衙门口,让人来认领可好?”
州府点头称好,又说道:“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就怕有人会冒领。”
“这就需要你们多费些心好好好好核验了。”冬生冲着钱知州抱拳:“有劳了。”
钱知州令人在州府门前贴了告示。很快,人们蜂拥而至,都抢着认领失物,着实让知州忙碌了一阵子。冬生军营还有军务处置,先行回了凉州大营。四鸣则被安排陪着灵蕴在凉州府衙等候消息。
阿桂的那块玉佩短短一下午已经有三个“失主”过来认领,可通过查问,发现这些人都是为占便宜而来,灵蕴一气之下将玉佩收了起来,说如果有人能形容出它的样子再带人来见。黄昏时分,一个操着中原官话的青年男子来认领失物,描述说自己丢失的玉佩是一个长矛式样。
“这个可是你的?”灵蕴问道。
那青年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才点点头:“对,是我的,昨夜上元赏灯被偷了。”
“你从何处得来?”灵蕴急切。
“这……”那男子犹豫了一下,“洛阳城中的珠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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