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蕴盯着茶盏正在出神,一个着锦衣卫飞鱼服的人却在盯着她。终于,那人走上前去,试探着唤她:“谢家表妹?”
灵蕴回过神,看到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是谁,正值犹豫要不要承认时,却见冬生回来了,看到那人也吃了一惊,恭敬地抱拳行礼:“梁总旗安好。”
梁总旗?灵蕴心道不好,这是梁家表哥那个讨厌的堂兄梁朔。其实淮阳侯梁千钧本是忠勇侯府庶子,这梁朔父亲才是承爵的忠勇侯嫡子。不过嫡长房一直不成器,这十来年间一直靠变卖祖产过活。反而是庶出的梁千钧,小小年纪就投笔从戎,立下赫赫战功,又于今上有从龙之功,便与忠勇侯府分家,被陛下封为淮阳侯。去岁,梁皓被调往锦衣卫后,梁老太太拄着拐杖跑到侯府一把鼻涕一把泪终于说动梁千钧帮助她的嫡长孙谋了个锦衣卫七品总旗的差事。年前淮阳侯五十寿辰之时,这梁朔吃了点11,酒居然妄图轻薄她,被表哥狠狠揍了一通。如今被这人撞见与冬生一起出门,怕是有麻烦了。她佯作镇定起身行了男子抱拳礼,“梁总旗安好。表兄带我们兄妹二人来泸州踏春,他们嫌我骑的太慢便先行了一步。总旗可是从泸州方向而来?可曾见到他们二人?”
冬生本来就紧张地一脑门汗,听到灵蕴的言语,淡定些许,“嗯,谢小姐,时辰不早了,您歇好了吗?可能继续走了?怕同知和谢公子等急了呢。”
灵蕴自然不愿和梁朔过多纠缠,“走吧。”
梁朔略一迟疑,还是大了胆子问道:“我等确实从泸州方向而来,这大清早的,别说人影,连鬼影都没见到一个。你们说是吧。”旁边桌子上分散坐着的七八个锦衣卫忙附和:“是啊,哪有人。”“没错。”
“那怕是错过了吧。”灵蕴脚步并不停歇。
梁朔不敢贸然对灵蕴出手,便质问冬生:“那个布防图可是追回来了?”
“自然,昨日已经追回。”
“大胆,”梁朔突然喝道,“既是昨日追回,同知大人此刻应该正与三司会审那帮贼人才对,岂会来这泸州踏春!”
“不关你事,莫要多管闲事,小心我去告状,让表兄再打你一顿,上次是几天下不了床来着?”灵蕴回过头,盯着他冷冷道。
梁朔冷笑一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小姐这是要学那红拂女,跟情郎私奔么?”
冬生立刻隔开梁朔,护在灵蕴身前:“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了!别以为你是皓哥堂兄官阶又大我一级我就不敢揍你!”
梁朔立时对手下命令道:“卫冬生诱拐世家小姐私自出京,且以下犯上,将他捆了,带回京城!”
冬生轻蔑:“就凭你们几个乌合之众,也想抓我?!”
“若再加上我呢?”远处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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