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细软发灰的松树枝上,洁白的雪碰撞着发黄的叶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声音。
眼瞧着这场雪越下越大,渐渐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天阴沉沉的几乎要塌下来。
婢女们又多拿了几盏琉璃灯搁在萃雅亭的角落,照亮了四周昏暗的夜。
亭内丝竹管弦声悠扬,歌姬唱的小曲儿宛转清越,喝到正酣处亭内有个穿着黑色大氅的小公子跟着哼了起来。
“皇上莫怪,您也知道这十五就是这脾气。”席上有位年纪稍长些的中年男子笑着替盛迟斟了盏酒,倒也没阻止那小公子的行径。
“无妨,在场只有我们兄弟三人不必拘束这些礼节。”盛迟不在意地说道,清浅的目光落在那盏酒上又移开,随手拿过盛着热茶的杯子。
盛迟身着素雅的织金袍,外罩着白色狐狸毛的大氅,白玉冠,长眉凤眸,左眼角下还有一颗绮丽的泪痣。
随着最后夜空中最后一簇火光隐没在风雪中,他捏着茶盏的手不自觉用力,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皇上可是近期身子不适,要不要找太医瞧瞧?”盛牧心里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今晚盛迟基本上都是以茶代酒,从大的宴席到现在的小宴根本没饮过一滴酒,祁亲王自然担心他生病了。
“皇兄你进宫少这就不知道了吧,要知道皇上心尖上那位可是厌极了酒味。”
专心哼曲的小王爷蓦然停下说了这句话,他笑着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不愿看向盛迟骤然暗沉的目光。
祁亲王自然知道说的是哪位,他心里暗道一声孽缘,在看到盛迟阴沉的脸色时却不知该如何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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