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教训东府当家太太,被你逼的都要自请离府了,好大的威风,什么时候东府的事轮到你个妇道人家来指手画脚。”
王夫人瘪着一张扑克脸,哭述道,“老爷,奴家错了,请老爷责罚,不过奴家也是为了蓉哥儿好嘛,蓉哥儿出息奴家也高兴。
不过他和下九流的戏子混在一起,确实有辱斯文嘛。”
贾赦一直站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戏,听到王夫人说贾蓉弹词唱曲更是高兴。
贾政闻言色变,喝道,“你这无知妇人,给我住口,还在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儒家君子六艺里就有乐,你居然还敢瞧不起。
当今陛下在没登基的时候也在太后的寿辰上唱过一曲《岳飞传》,同样是教坊司你口中的下九流伴奏。你是想害死我贾家吗?”
贾政话音一落,连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的贾母都慌了神,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那还了得,知道的是你府上矛盾。
不知道的,在被别有用心的一传,说你“心怀叵测”,“非议君上”,对陛下不满那就完犊子了。
勋贵世家的荣华富贵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这要是被看不惯贾府的随便什么人,上个折子那都是麻烦事。
贾母也坐不住了,这才想起确实是有这么个事,当时满朝文武百官还称赞陛下仁孝来着。
对贾政道,“那怎么办,陛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贾政叹口气摇摇头,“这个孩儿还真不知道,不过最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请罪折子也不用上,陛下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又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瑟瑟发抖的王夫人,说道,“你去家庙里礼佛吧,和大嫂一样,这事情没得商量。”
对着大脸宝道,“你这孽畜,现在就给我滚到祠堂里对着祖先的牌位跪好,今晚不能吃饭,一直跪到明天早上,直接去族学里。哼,滚吧。”
原本是想打板子的,可还是舍不得,大脸宝浑身一哆嗦,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跟条狗一样的看着贾母,贾母犹豫着说道,“老二,宝玉身子弱,哪能受得了啊,也不是什么大错,就算了吧,宝玉则知道错了。”
说着对大脸宝使了个眼色,大脸宝磕磕巴巴的对着贾政磕头,“爹,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贾政简直被气死,对着那大脸盘子就是呼一巴掌,骂道,“艹你妈的,你身子弱,你肥的跟个阿奇拉(猪)似的,你哪里弱了?”
又对着贾母躬身道,“母亲,宝玉如果不受处罚,那如何自处?怎么对蓉哥儿尤氏交代,您要知道,东府在怎么是小辈。
可也是出了五服了啊,本来就心生间隙,如果不处置宝玉何其不公,事情闹这么大,京中其它府上会怎么说?怎么看我荣国府?我们本来就和东府是分开来单过的,那样以后会更加的形同陌路了啊。”
贾母闻言觉得贾政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她的眼珠子亲亲宝玉被处罚跪祠堂,也是真心疼,心里对贾蓉尤氏更不爽了。
在贾母看来有错也是贾蓉尤氏的错,大脸宝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杀了他们能让大脸宝高兴,贾母也觉得贾蓉尤氏就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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