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在别人眼里,是不可理喻的。
远鹏知道钟埃对于柏憧来说的意义,别人可能觉得没什么,可远鹏从小就跟随着柏憧。他知道,若是钟埃出了什么事情,柏憧也绝不会好过。可这次为什么?为什么要拿钟埃的命去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会后悔吗?
其实,神武将军堕入魔道,柏憧他们都知道,只是不说出来而已。不为别的,就为将军府一脉的兵权。神武将军在军中的威望是今日的钟埃与南山都比不了的。若是在以前,毫不夸张地说,只要神武将军一声令下,军中少说得有七成的将士臣服于他的麾下。此人,是那是天宫里最大的隐患。有时候,柏憧在想,那是神武将军没有反,是不是就有身体的原因呢?那时钟埃尚小,自己的身体一天天衰弱,辛苦得来的权力只怕还没焐热就落入旁人之手,换谁,谁也不愿意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如今,钟埃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神武也走上了魔道的路子,反,只是时机问题。
偏偏,柏憧与钟埃两人又生出了这些情意。生出了情意又如何,柏憧做事从来没有被这些东西所牵绊,杀伐果断,狠厉如常。只是,每次牵扯到钟埃时,不过心头有些闷罢了。只有有了这天下,才有了所有的一切。
做完那个梦之后,钟埃良久都没有缓过来。虽说是梦,可钟埃倒也明白了些什么。有些事,该做还得做,有些人,该舍还得舍。那日神武将军前来时,除了告知寿宴危险,还交给了钟埃一项任务。偷出柏憧手中的军符,与她手中的军符一并交给神武,是时候做准备了。毕竟温锺现在的境地,除了联合魔界也别无更好的办法。若是魔界大举进攻,天界魔界必是腥风血雨,元气大损,那时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啊。
钟埃去议事厅,除了想要抓住着不多的时间,多与柏憧相守,其实主要还是为了搜寻兵符的下落。议事厅中,钟埃并没有发现兵符的下落。她怀疑,柏憧将兵符随身携带。这样一来,难度就增大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又割舍不下这段情。
这边,温锺长老果然奈不住性子,前去魔界,与之商议出征日期。此时的温锺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
魔君并没有答应他的提议。魔界有一二殿下,名曰霍起。魔君年事已高,魔界上下大小事务都由霍起打理。霍起虽为魔,但生得一副仙风道骨。若不是有一身的魔气,说他是仙也不为过。魔君很重视此次进攻天界,于是此时就由他亲自操办。霍起则在旁边听他们商讨,“钟埃”,这是他从温锺口中听到的最多的名字,也是最急于对付的人。他想,一个女子,该是犯不着如此大惊小怪,届时,只要父亲与自己一同上阵,还怕一个小小的女子不成。
温锺与魔君两人争执不下,一时也没有定出确切的时间来。
“父亲,仙君,何不定在八月十六日。八月十五正好是中秋佳节,等到了十六我们就让团圆变得粉碎,看着那些人哭天喊地的样子,有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霍起起身,恭敬地说道,“而且,我们魔界还有两个月可以准备。最重要的是,十五月圆,钟埃将军怕是会出事吧?”这张仙人的脸此时露出了属于魔的微笑。
又是一个月夜,穿着黑色斗篷的阿碧又来到长老府。
“长老,找阿碧何事?”
温锺笑笑,带着几分阴森,“让你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啊!”
“长老清说。”
“现在是七月初,我要你观察钟埃十五晚的情况,找出可以攻破的漏洞。”
“哼”,阿碧脸上露出一抹轻蔑,“漏洞?我还需要观察吗?十五晚,钟埃会把自己置身黑暗之中,设下结界保护自己。你只要给她点月光,一切都不攻自破。”
几丝疑惑从温锺的眼中显露出来,“这么爽快吗?毕竟你与她主仆一场,如此赶尽杀绝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可笑至极,一个从开始就像置钟埃于死地的人,此刻竟然说自己无情,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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