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从温锺长老的府上出来,点点星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从来都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星星,那轮最大最亮的月亮从来不是自己。背叛了别人的人,光还是暗点好。天上的月亮,不管什么时候地月亮,或圆或弯,它都是最显眼的那一个。人们总说赏月赏月,总是先赞叹完月亮的美丽月皎洁后才会想起星星的点缀。
钟埃永远是月亮,阿碧就一直会是星星。现在,阿碧想变成月亮了。
一个见不到圆月的人不配发出那么耀眼的光芒。
一连几天,钟埃都为了寿宴的准备忙得焦头烂额。要准备什么吃的啊,装饰品要用什么颜色啊,谁负责迎宾,谁负责记录……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粘在钟埃的身上,怎么甩也甩不开。一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此刻却陷在这些琐事的漩涡之中。
“红色啊,花球一定要是红色啊!”
“让远鹏和南山,再找几个靠谱的女眷,在天门处迎宾啊。”
“饭菜不要太油腻的,知道了吗?”
……
这一套流程下来,钟埃可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也说不出来了。阿碧连忙给钟埃端上水来。
“阿碧啊,你也别忙了,快坐下休息休息。”说着,硬是把阿碧给摁坐下了。这大概是钟埃最后一点力气了,等回到座位上,一坐下,立马就摊在桌上,一动也不动了。
柏憧一进门就看到钟埃那副瘫坐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走上前去,轻轻地给钟埃捏起肩来。
阿碧见柏憧来了,起身作揖,“陛下。”
“阿碧,你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阿碧走时不免多看了几眼给钟埃按肩的柏憧。
察觉有人走近,钟埃刚要抬头,听到阿碧一声“陛下”,便知晓是柏憧来了,便没再抬头。默默享受着来自天帝的按摩服务。
“你不用这么尽心尽力,左右不就是个寿宴,大家都司空见惯了。”
听了柏憧的话后,钟埃抬起头来,说道:“柏憧,我不知道你和流觞娘娘的过往,但她毕竟是你名义上的母妃。这个寿宴不只是给流觞娘娘的办的,也是给你办的。所以我一定要仔仔细细,绝对不能让这次寿宴出差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丢的可是你的脸啊。”
“谢谢。”柏憧轻轻将钟埃揽入怀中。
“谢什么?只要你到时候少看几眼水小姐火小姐什么的就行了。”
“你怎么又提这事儿了?”说着柏憧就伸手弹了钟埃一个脑瓜崩儿。
“你……你怎么这样?”
“还说不说了?”柏憧作势就要打第二个。
“我错了,我不说了。”钟埃使劲儿往柏憧怀里蹭了蹭。
柏憧轻轻拍着钟埃的背,拍着拍着,钟埃就睡着了。慢慢抱起,缓缓得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给钟埃盖上被子。事了拂身去,不求功与名。
回到寝宫,回想起明远长老那句“以大业为重”,再想想钟埃熟睡的面庞,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使得鱼与熊掌兼得之吗?
此次寿宴,看似风平浪静,其乐融融,其实背地里暗藏杀机。温锺这个老狐狸肯定会兴风作浪,只是这个目标,这次怕对准了钟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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