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府中,又是莺歌燕舞,美人成群。浮华之中,春月和雨然两人只不过想要活下去,活出一个样来,可是,命运却不愿满足她们的小小愿望,因为,命,根本就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雨然心知,温锺长老这几日便会除掉自己。一开始,当她有这种预感的时候,她害怕,恐惧。自己才活了多久啊,这世间的风景没见过几样,险恶的人心倒是历历在目,如今,死竟然也要死在一个自己厌恶至极的人的手里。再后来,她想通了,自己既然被温锺怀疑,即使他不下手,也总会有人置自己于死地。横竖都只有这一条路,自己又有什么可选择的呢?
“好,再跳一个。”温锺长老拍手叫好,指着春月一个劲儿地喊道。
春月在台上跳了一曲又一曲,只因温锺爱看,她便不知疲倦地跳着。舞姿曼妙,焕然天成,只可惜,所看之人不知其中奥妙,只顾赏那花容月色,再轻翩的舞姿也不过是毫无意义。虽是舞姬,但心中也渴望寻一知己伯乐,不求感同身受,只求把酒言欢。
台上之人求一曲终了,台下之人却不知疲倦,开怀畅饮。
终于,温锺喊了“停”。台上之人纷纷散去,春月来到温锺身旁,柔软地靠在他的肩上,用极其细微的眼神看看雨然。然后去挑拨温锺。纤细的玉手拿起酒杯,轻泯一口,脸上恰如其分泛起几抹红晕,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雨然,倒酒!”
雨然碎步上前,为温锺斟酒。像往常一样,小心地将酒杯端到温锺面前。
温锺伸出手去接酒杯,正当雨然准备松手时,温锺突然将酒杯打翻在地,一把拽住雨然的手,眼底尽是暴戾。
“你手抖什么?”
手抖?她怎么可能手抖!可是,温锺说她手抖了,她就是抖了。马上,身边的几个婢女也附和起来,议论纷纷,“就是啊,她怎么了啊?”
环顾四周,除了春月和温锺,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雨然知道,时候到了。这个房间让她感到窒息,还有恶心。自从进入到长老府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今天,这个愿望要实现了。
“奴婢该死!”
该演的戏还得演完。雨然立马跪倒在温锺面前,拽着他的衣角,呜咽地乞求道:“长老,饶了奴婢吧,奴婢日后一定尽心尽责地服侍长老。”说罢,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木质的地板上出现了一片殷红。
“饶了你,那谁来解我心头之恨啊?谁知道你往这酒中加了什么东西呢?”温锺从身后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一把插在桌上,阴森森地说道:“你自已来,还是我动手呢?”
突然,温锺眼神一转,眼睛眯成一条缝,又换上了平日里那副笑面虎的皮囊,“春月,要不你来?”他把刀从桌子上拔下,递给春月。
“长老。”春月颤巍巍地接过这把沉重的尖刀,“长老,春月没杀过人啊!”
“今日你便试试。”
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让人练练手的玩物。
雨然依旧在不住地磕头,求长老饶恕。春月拿着刀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因为手拿不稳,刀刃在雨然的脖子上上下摩挲,鲜血顺着刀剑缓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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