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钟埃迎战魔兵,明显感受到魔界此次是动真格的了。不再逃避,横冲直撞,看似毫无章法,实则逻辑清晰。一部分魔兵冲锋陷阵,牵制住天兵的部分主力,另一部分迂回包抄,以期从后方扰乱天军的队列,还有一部分则是亡命之徒,不管不顾,能拖住一个是一个。这种阵势,钟埃还是第一次见,这才是魔界的势力。
钟埃马上同南山将军、远鹏商议,“此次魔界来势汹汹,而我们军力有限,再调支援怕为时已晚,所以我们要将天兵的战斗力发挥到极致,一举制胜!”
“这群魔兵,宁愿一命换一命,也不错放一个天兵。这穷凶极恶之徒,实在是不好对付!”南山将军愁眉紧皱。
“确实,魔君定是在这些魔兵体内种下了驱魂香,夺其心智,控其行动,”远鹏补充道,“若是我们与之正面相持,情况怕是不乐观。”
驱魂香,一旦被植入体内,无神无主,只听种香之人一人差遣,直至死亡。这是魔界的独门秘术,品阶越高之人,所使用的魔香控制性越高,所控制的傀儡魔性越强。魔君所种,无人可解,欲解此香,必须杀之。可是魔君的驱魂香所制造出的魔兵,岂是人人都可杀之,就算是强如钟埃也得与之过上几招。
钟埃也迅速改变战术,兵分四路。一路抵挡第一部分的进攻,一路对抗迂回包抄的魔兵,一路效法魔兵,偷袭魔界敌营所在地,最后一路则由钟埃、南山、远鹏三人带领,对付那些魔头中的魔头。
钟埃发现这些被种香了的魔兵较常更为嗜血,无论血在谁的身上,他们都会疯狂地去撕咬。钟埃想,是否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于是钟埃挥剑,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洒在那些魔兵身上。果不其然,这些魔兵虽然凶狠强悍,但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心智,根本无法做出自己的判断。
“将士们,大家血尽可能多的摸到魔兵身上,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如若是自己的,定要及时止血,切莫吸引魔兵!都听明白了吗!”
“是!”
还在与魔兵厮杀的南山与远鹏也纷纷率领部下将已经殒命但血还未流尽的天兵的血,尽力摸到魔兵身上,然后趁他们嗜血撕咬之时,斩杀之。虽然已经知道这些魔兵的弱点,但是在这战场上,哪个人身上不是鲜血斑斑,引起魔兵们嗜血的欲望。那些魔兵们有的互相啃噬着,有的仍然疯狂地向天兵扑去,有的还在扑向目标的途中就被自己的同类厮杀咬嗜。一时间,遍地残血,魔兵、天兵的尸体被肢解,森白殷红铺满了这旷漠,黄沙已经不再是黄色,甚至说黄沙不仅仅是沙子了,那是战争、生命、胜负的见证。
一抔黄沙,累累白骨,滴滴血泪。
一场鏖战过后,嗜血的魔兵已经杀得差不多了,钟埃所带领的天兵也损失大半,远鹏的手臂也被魔兵用掌穿透,鲜血缓缓地往外流着,即使已经施法止血,也挡不住血流地冲动。
看着遍地地残骸,还有天兵鲜血流光后化做的点点埃尘,所有的人都沉默着。旷漠上,厮杀声消退,耳边只有风声,凄怆悲凉,天边一抹残阳,红得惊心。大战过后地寂静是煎熬,人们不禁会回想刚刚结束地战斗,抬头四顾,心内惘然,结束了吗?赢了吗?我杀敌多少,斩首几个?不重要了,不重要了。要回去了,要回去了......
回去,总会有人在等你。
钟埃先让将士们休整一夜,明日中午再出发。她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良久,钟埃出现在距营地之外二十公里的一座小木屋里。
“当当当。”钟埃抬手敲门,“我来了。”
一阵脚步声袭来,月光把前来开门的人的脸映得异常苍白,道道褶皱如沟壑在他的脸上昭示着他生命的脆弱与岁月的风沙。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额头旁时隐时现的黑色纹理,那是修炼魔道还未成时的标记。
“父亲,东西我带来了,请您过目。”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埃之父——神武将军。
钟埃拿出一节白骨,“父亲,这是中了驱魂香的魔兵的白骨,所附魔力供您研习,以便早日练得此功。”
这不是父女之间的谈话,倒像是君臣。钟埃异常恭敬,单膝跪地,双手奉上所得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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