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西岭仙君如今已是蠢蠢欲动,不知哪天就要密谋造反。柏憧觉得这天宫已是乌云密布,大雨将至,一场大战就要来了。
“明元长老,您看,这西岭仙君可谓是来势汹汹。是时候斩草除根了。”柏憧边说边摩挲这手指,明明说话时好似云淡风轻,可给人的压力好似有千斤重。
明元长老一直看不透眼前这位天帝。世人皆知柏憧是个病秧子,是有史以来最令人瞧不起的天帝,一位连自己的婚事也做不了主的废物。可是,他心中亦有锦绣大业,他的野心不亚于洪水猛兽。但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再加上久病缠身,任何人都不会把他看做强大的敌人。
可在明元眼中,柏憧在大事面前,绝不是一副柔弱的样子。眉头微皱,黑暗的眸子深不见底,似海似崖,从他的眼睛里仿佛能窥见地狱的模样。正是这种感觉,让明元长老越来越信服追随于他,他相信,眼前的这位天帝,定会非凡有为。
“老臣以为此事决不可操之过急,陛下的羽翼尚未丰满,只有神武将军这张牌可用,还是从长计议为上。”
“西岭仙君虽然兵力强劲,但终究一介武夫,平定西部是迟早之事。温锺长老一脉恐怕也是早有此意,只是如何让神武将军出战,又让温锺长老认为将军出战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他执意如此呢?。”
“老臣有一计谋,不知是否合陛下心意。”
“怕是,长老之计与柏憧之意不谋而合呢?哈哈哈。”
柏憧与钟埃的你不见我我不看你的行为已经持续了三天了,终于,在流觞娘娘的召见下,两人终于说了三天来的第一句话。
“天后,你难道要躲我一辈子吗?你不会到现在还害羞吧!”柏憧打趣道。
“胡说,怎么可能,就是碰巧没跟你走一条路而已,碰巧有些事而已,碰巧,都是碰巧。咱们都别多想啊,别多想。”越说越乱,越说脸越红,越说钟埃觉得自己越没用,怎么一遇到他,自己的嘴皮子就那么不中用呢。
柏憧抿嘴一笑,“别说了,母后该等急了。”说罢,走入慈庆宫中。
“诶,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什么。”
“拜见母后。”
“快起来,一家人不要如此生分。看座,”
这是钟埃第一次仔细看上任一天后。庄严肃穆而又温柔和蔼,只需一眼,便知非一般常人。有些人是需要首饰华服来打扮堆砌的,但像流觞娘娘这样的人,任何东西在她身上只是点缀,是她让这些装饰有了色彩与光亮。
“钟埃,你现在贵为天后,定要恪守礼法,作万人之表率,好好辅佐天帝才是。憧儿,如今已是天帝,切莫再耍孩童心性,以天下为已任才是。”
“谨遵母妃教诲。”两人一同谢礼。
“你们两人也该回将军府探望神武将军,想必钟埃也想家了吧。”说着,眯着眼,慈爱的目光便落在了钟埃身上。
“谢母妃牵挂,虽说天宫极好,但钟埃确有几分思家之情,谢娘娘成全。”
思家之情何止几分,自从钟埃进入天宫那一刻起,她就怀念将军府的自由与无拘无束。
“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一同回将军府探望岳丈。”柏憧看着从慈庆宫出来就乐不拢嘴的钟埃说道。
此话一出,钟埃回家的喜悦就大打折扣。钟埃是想回家,想一人回家,有柏憧跟着,怎么想怎么不自在。可是,没办法,自己是天后,他是天帝,身不由己啊。
明日,起驾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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