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想起皇帝初初登基之时,愈发清楚皇帝到如今的不易。
“这底下势力一直汹涌,自你登基后更甚,每每有决策,都因这些势力,暗中为自身利益而纠缠,几番争议难以定下,民间百姓也是受难。”
“所以,先除去野心极大,且手有兵权的李岐,是首当其冲,也是杀鸡儆猴。”
傅城轴眸色深沉,点头称是。
“时隔三年,这是你第二次出征,这几日多去瞧瞧羡晚,好生同她说。。”
“儿臣知道,儿臣出去的这些时日,还需劳烦额娘留心羡晚。”
出征亲战,必定需要些时日,他唯独不放心的,便是羡晚。
来日一旦昭告天下亲征,李氏又怎会不知皇帝欲挣脱挟制的心思,如此一来李氏知晓身后的父亲权势即逝,保不定会作出什么事来。
“你尽管放心,哀家还能亏待了她?”太后笑着说了一嘴,“况且李氏困在冷宫,难以生事。”
“若不是你想保住羡晚,明面拆穿李氏的计谋,或许也不至要亲征。”
“不过是迟早的事,收权总是要的,没得叫羡晚受委屈。”
皇帝这般说道,才抬手拎起茶樽喝了一口,殿外宫人便来报,说是悦妃来了。
太后让愿禾去迎进来,悦妃进来规矩行了礼,才道,“臣妾方才去建章殿求见,才知皇上在太后这处。”
“不过是话话家常,也叫皇帝来陪陪我这老人。”愿禾醒目,奉上一杯茶来。
“倒是臣妾的不是,早该多些来慈安殿伺候的。”悦妃亦是莞尔,面色中还洋溢几分知晓羡晚有孕的欢喜。
太后笑着摇头,“主理六宫之事,琐碎繁杂无比,你尽管料理好,哀家身边有愿禾呢。”
“你急忙找来慈安殿,可是有事回禀?”坐在一旁的傅城轴,喝了口茶,问道。
悦妃笑意更甚,“臣妾来,是请皇上到永宁殿去一趟的,怕羡晚自己忙完了来请。”
闻得事关羡晚,傅城轴顿时眉峰一凛,正色问道,“怎么了?”
“皇上不必焦急,去瞧瞧便也就知晓,不必再过臣妾的口告诉皇上。”
傅城轴不敢耽搁,也不追问,只望向太后,得了太后颔首后,起身行了礼便大步往外走。
这厮悦妃才回身来看太后,只见太后面上也有疑惑,却没问出口,只等悦妃自己说道。
悦妃起身到太后身侧,亲自服侍满了些茶水,才笑道,“方才臣妾才从永宁殿回来,说是俪嫔有孕月余了。”
此话一出,饶是经历万般风霜的太后和愿禾嬷嬷都不禁双双愣了神,主仆相看了眼,才回过神来,咧开嘴笑了。
太后更是欢喜万分,捏着帕子的手在膝上重重拍了几下,惊喜道,“可是真的?羡晚丫头有孕了?”悦妃目光落在太后脸上,一向沉淀厉色的眸中,如今竟是有些微红和湿润。
“查真切了,请了符太医来瞧的。”悦妃垂首,眉目温顺,“只道是身子脉象有些不稳,需进药调补些许。”
太后点头,“就是在皇帝出征那段时日坏了身子,”又扭头吩咐愿禾嬷嬷,“你近来仔细瞧着些,那丫头总闹不进药。”
“太后宽心,羡晚自知身子重,不敢胡闹,连忙叫了曲桃去取药呢。”
太后连连称好,心中自是欣慰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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