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软塌之上的男子面色一沉,眉宇也跟着有几分不悦,“去了。如此近亲,省得她膈应。”
悦妃松了口气,几日来一直决诀不下,就等皇帝一句话,也能叫自己处置得安心。
这头放下清例,又忍不住瞧眼前这个绝色英姿的男子一眼,仅仅是饮茶,抬手浮落之间尽是贵气,与生俱来的淡傲,更叫人欲罢不能。
不怪后宫女子皆为其痴狂,心中甚喜,却又止步于他身上的寒淡之气,能如受他倾心安护的人,也唯俪嫔一人。
悦妃看在眼里,心中艳羡,却绝无半分嫉恨怨怼。
大选有太后和悦妃操持,不过半月而已而已,大选便在建章殿前殿举行。
傅城轴本就无心选秀,再多的女子,不过是摆设罢了。
要高门望族的女子进宫来,悦妃魏嫔等人已是,如今再大选时,只顾身家清白,知书识礼安分守己即可,再有更多,便是能有与朝臣相互制衡的女儿更佳。
傅城轴坐在龙椅之上,只是敷衍着点点头,不时啜上一口云雾茶,还是悦妃和太后连番问了话,才随着原定的官家女子挑了几个,至于长了什么模样,傅城轴是真真记不得多少。
前殿里刚封了旨意,后头永宁殿里曲桃便匆匆喊着跑了进来,扰了一室的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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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羡晚正绣着要给悦妃娘娘的荷包,以谢她上回来探看自己,却要急里忙慌的曲桃吓得差些没将针眼绣进手里。
见曲桃改不了着莽撞的性子,却也没多少什么,无奈放下手中的物什,抬头问,“怎么了急里忙慌的。”
又倒了一碗茶水给曲桃,接着喝了才急急喘着气道,“大选、大选封的新人,我、我都去打听好了。”
羡晚闻言不由得与望安相视一眼,笑了,“谁叫你去打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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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谁叫我,是我要去替主子打听的。”曲桃走来羡晚身边,有声有色便开始说道,“笼总进了五位新人……”
羡晚一边又开始绣着手里的荷包,一边凝耳听着。
从三品太仆寺卿沈时镇之嫡二女沈镜落为沈贵人,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展祠之庶长女展姒橦为展贵人,其余寥寥,也不过是常在答应而已。
“主子竟没一些反应?”曲桃好奇羡晚面上毫无变化的神色,忍不住凑上脸去问。
“我该有什么反应?三年了,大选亦是应该。”羡晚将缝好的荷包用剪子利落断了线,“你想瞧我吃昧的样子?我偏不。”
说完三人都笑了,曲桃和望安自会打趣羡晚,可心中不多不少也知道羡晚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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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不是全然无感,她是心痒难耐,可那又能怎样。她懂得道理,也能理解。
于羡晚而言,傅城轴给自己的这些安心,已然知足,再有更多,不过是盼着能白头偕老。
羡晚转身来唤望安,“把荷包拿锦盒装好,到常宁殿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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