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将羡晚放在软塌之上,自己却不曾跟上去,倒是伸手拿了矮几上的金创药,又蹲下身子,两指掀起羡晚的裙裾,轻轻往上一翻。
日子实在炎热,虽是换上了夏日的宫装,但难免有层层裙纱,送不进风来,闷得伤口一再生炎症,现下瞧着这伤口,红肿狰狞,不怪羡晚闹着不肯上药。
傅城轴这厮更是看得拧了眉,看向羡晚的眸中有愠怒,却没说什么,只沉着眸子,蘸好了金创药,一手轻轻握着羡晚如藕般暇白的小腿,另一手就要往上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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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闭着眸子,秀眉也轻轻蹙着,面上尽是如临大难的神色,可许久了,只觉有鹅毛般轻柔的粉末落在伤口上,却尝不到多少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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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微微敞开杏眸来看,只见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微俯着身子,手中动作轻柔,薄唇微启着,不时吹着凉气,像是对待稀世之珍宝一般。
羡晚才平复的思绪,又有涌上来的念头,眼眶有些酸涩,却也没落下泪来,忍不住伸手抚上傅城轴的发髻,同他一般轻柔。
“傅城轴,如此爱我,却叫你受累了。”
傅城轴的动作,在意料之中的顿住,缓缓抬眼看着羡晚,知道她心疼自己的不易,伸手握住她的,用力扣在手心里。
“我只要想到我如今的不易,皆是为了以后能与你白头,再艰难,也算不得什么。我只求你能无恙陪在我身侧,哪怕只能远远瞧着,我也甘愿。”
“待江山后继有人,我们就去那竹林里度日,再不理世事。”
两两相望,之间有劲风散不去的旖旎,是一生一世,羡晚和城轴都不敢忘却的一句话。
傅城轴耐着心思,将金创药放下,下一瞬,便又似方才般,横抱起羡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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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先前之例,羡晚也不再慌乱,只笑着抬手环住他,轻声问,“去哪儿?”
“去偏殿。”只是沉着调子的三个字,便叫羡晚霎时红了耳梢,又缓缓绵延至两颊,皆是悄悄爬上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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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有些挣扎,说要下来,“这是慈安殿,姑姑还在。”
傅城轴见她动的厉害,手里力道也紧了几分,腿下步子却一瞬都不停,转瞬便迈进了偏殿的门,顺势用腿带上。
梁淙眼力从不敢离开皇上半分,如此情景自也是瞧在眼里,心中替皇帝松了口气。
没跟着往偏殿走去,心中不禁感叹太后高深,早早睡下,又打发了慈安殿的宫女奴才都去了后院侍弄花草,这才顺了两人的意。
偏殿里头,傅城轴将羡晚抱进寝殿放在床榻上,动作轻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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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看了好笑,不由得嘲笑了一句,“没规矩。”
“这是谁招惹的我?”傅城轴俯下身子去,咬了羡晚红唇,“嗯?”
羡晚还是笑。
“皇额娘要怪罪下来,还不是我替你受着?”
转眼便是端午,太后颇为重视的节日,悦妃不敢怠慢,早早便开始着手安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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