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弓弩放在羡晚手心,问她,“用这把?”
此等情景何曾相似,尤记得两年前,羡晚嚷着要他陪自己练武时,傅城轴也如今日这般,挑了一把好剑,问自己,“用这把?”,两年的时日,此情此景,此人此物。
不同的却是,他身为皇帝,而她身为帝妃。
羡晚在心中何其满足,时日不曾将两人分开,一份年少时起情分,如今愈发浓重,情不自已。
羡晚昂首望着他,望进深渊一般的眸子里,展颜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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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那日,皇帝乘在盘踞着蟠龙的明黄马车之上,走在最前头,紧接着是几位亲王和武将,最后便是皇帝以及各亲王的家眷。
虽傅城轴后宫妃嫔不多,带出的也只三个,可众亲王也各带着不少女眷,加之周身跟着的几个近身武将和一众下面服侍的太监宫女,人数亦不在少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正午门出去,瞬间便占满了街巷,惹得百姓瞩目,纷纷自行随着行列行礼。
羡晚和意嫔同坐一座马车,甯昭仪则和几位服侍嫔妃的嬷嬷同坐。
马车出了城外一路颠簸,昭仪虽是出身武家,但却无甚武功傍身,也不曾骑马练身,更何况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了半日,这会儿正是胸膛有些慌闷,光洁的额头上也有些细密的汗珠。
又忍了半晌,实在是招架不住这胃中反反复复的翻涌之感,连忙叫了身旁的嬷嬷叫停马车,去回禀前车的皇上。
这厮羡晚本就有武功护身,幼时也常常陪着哥哥和傅城轴去骑马玩闹,自是不怕马车颠簸的。
而意嫔本就是漠上长大的,对于马车更是再熟悉不过,再叫她坐上两日也是能稳稳当当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至帘窗外的嬷嬷来禀,马车缓缓停稳。
羡晚看了意嫔一眼,才伸手掀开帘子,只听嬷嬷道,“后边儿昭仪昏车的厉害,小脸煞白着,叫停了呢。”
闻言羡晚又回脸与意嫔对视一眼,只见脸上也是如同自己一般的了无神色,却也是不能不下马车去瞧一瞧的。
羡晚打头先掀起前帘子下去,侍夫机灵着早早将木阶按在马车底下,意嫔则跟着羡晚下来,往后边儿昭仪那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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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一列马车正到了北郊林子处,羡晚环顾了四周一眼,到处是参天的树林,只留出一条路来供人走,偶尔有几声鸟叫声儿,莺莺脆脆的,春风阵阵拂着。
方才在马车上,却没观得这窗外风光这样好。
可羡晚顾不得细看这风光,前头的人密密麻麻的围着昭仪的马车,羡晚前脚才走了进去,皇帝便也跟着来瞧一眼。
只是皇帝未上马车,只在马车外站着堪堪问一句,“昭仪可还受得住?”
昭仪在里头呕得小脸煞白,差些连话都说不清,还是嬷嬷从里头钻出来回了话,“回皇上,太医方才来瞧了,给了几颗爽柠丸,现下才算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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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轴点点头,“里面的嬷嬷都好生照料着,现下马队不能停在这深山荒野处,且再走一二十里方可停,昭仪再忍忍。”
昭仪红着眼眶弱弱应了一句‘是’,也不知是吐得厉害,还是委屈得紧了。
皇帝转身便要转身回自己的马车,就瞧见了意嫔在一旁立着,似乎并不怎么关心这里头的情况,忽的想起意嫔功夫了得,自然也知如何照料这昏车之人,便走近道一句。
“意嫔是漠上之人,晓得如何照料昏车之人,你便同昭仪同乘一座马车,照料着吧。”
意嫔抬起的眼眸中有些许惊讶和不愿,可看着周身的人都瞧着,又不可推诿,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马车,众人见状也都各自走回自己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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