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人倒也没什么心思可言,只得神色无异的甯昭仪悄悄在身侧攥紧了自己的手巾,继续随着前面走去。
各位都谨着是在慈安宫门前,悦妃娘娘又在最前,心里有话也不敢明面里说出,何况魏嫔好端端背了黑锅又禁足了小半个月,见是年节才放了出来,此时心中不满,却再也不敢多话。
这边羡晚到了建章宫梁公公亲自来迎了进去,还道,“今日皇上高兴,黄河治水有了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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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也开心跟着笑,“里面可还有热茶?”说着就在门外脱下外氅给曲桃接过,免得惹了寒气进殿。
“有,皇上只喝云雾茶不止,总怪下边的奴才备的茶不好喝,总念着您的。”
梁公公嘴甜,惹了羡晚心中清甜,说了一句‘他嘴刁’说着还是往小厨房走去,“我去重新沏一杯。”
这厮书房的傅城轴等的都快不耐烦了,羡晚才端着新沏的云雾茶缓缓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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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含着笑对上他不耐的眼神,心下腹诽着把茶送到他面前,谁知他似笑未笑的不接,只道,“你先尝尝烫不烫。”
羡晚莫名,摇头说不烫,难耐傅城轴非要她试,她也就试了,当真不烫不凉才又给他,傅城轴这才接过就着羡晚方才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还怪嗔道,“难喝。”
“啧。”羡晚欲夺过茶樽,“那皇上喝梁公公准备的吧。”可到了皇帝手上的东西,哪那么容易夺走,折腾了一会儿羡晚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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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找来嫔妾,可有何事吩咐?”羡晚见傅城轴坐在龙案前看折子,便自觉上前磨墨。
皇帝没说话,羡晚也不再问,心下有几分知道皇帝的意思,见他不欲提起,自己也就静静的磨着墨。
只是皇帝看似认真批着折子,实则时常抬眼盯着羡晚,时而握握羡晚的手,一下午两人少不得眉来眼去,羡晚墨得手累了,不过问皇帝,直接停了下来。
傅城轴见她站了许久,中间喊了她几次坐下,羡晚却是万不敢坐在龙椅上与皇帝同坐的,虽知傅城轴不在乎,但被人瞧见了,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如何也不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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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轴劝她,“这儿谁也没有,从前不见你如此小心?我肩上的疤都还在呢。”他有意取笑羡晚刺伤他的事情。
羡晚如何能不知道他肩甲上的伤,每回亲热都要自己亲吻肩甲那处的伤痕,说是向他的伤赔礼,折腾的羡晚狠了,脾气上来了,羡晚也不认输,死死照着那道疤咬着,直至通红。
羡晚还要推辞不愿坐下,傅城轴见她执拗,不再问他,一把扯着她坐在腿上,还笑她,“这下不坐在龙椅上,安心了吧?”
羡晚哭笑不得,刚要挣扎着起来,就听见窝在自己颈窝处的傅城轴轻声呢喃道,“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同你过这个除夕。”声音有些沙哑,昭示着他这些日子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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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晚轻轻环抱着他,“皇上尽管做皇上该做的事,不必为难顾忌,皇上只知,嫔妾一定会站在皇上身后,绝不离弃。”
她知道今日皇帝将她叫来建章宫陪着,也算是先前告诉羡晚,今夜涂族公主必会封为宫妃,所以他心觉愧疚,却又无可奈何,一心想安抚羡晚。
半晌,傅城轴才抬起头来松开羡晚,深深的看着羡晚,不禁吻了她一下,才道,“回去吧,华服已经命人送到宫中了,回去梳妆好了,就去晚宴吧。”
羡晚冲他一笑,握了握他有些寒凉的手,“好,嫔妾在宴席上等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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