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晚明白,羡晚记住姑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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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过了几日,曲桃盯着风雪进殿来,羡晚望着她,“去哪儿了这么大风雪?”
曲桃边拍着身上的残雪,边回道,“方才跟春福去内务府领了今月的炭火和冬季的衣缎,”羡晚递给曲桃一杯水,曲桃瞧着四周无人也就顺手接过,“方回到宫前,临华宫的望玶来请,说是许贵人的胎有些不太妥,想请各位主子前去颂福。”
羡晚心下有些疑惑,望了眼殿外狂风呼啸着风雪,不禁打了个寒战,“这等天气,不好好在宫里歇着安胎,忙这些做什么?”
“听说许贵人原就是信佛的,许是龙胎不安,自个儿心下也慌吧。”
“悦妃娘娘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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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桃压低了声线,“原是忙着除夕夜宴事宜的,可听着事关龙胎,便也就应下了。”
羡晚点点头,既悦妃都去了,自己便更没了不去的理由,只交代道,“那便多准备几个腰婆子,我可怕冷。”
曲桃笑着应好。
也是出奇,本是日日都阴寒着天气,整日里不见太阳,巧了前去为许贵人颂福那日太阳竟高高挂在了东方,地上积了极厚的雪,也有些化着。
许贵人出来方看到各位姐妹皆在,捧着肚子扶着望玶坐下,“果真是沾了几位姐姐的福气,难得今日艳阳高照。”
示意望玶奉了茶,又道,“嫔妾位份原是最低的,如何也不能让各位姐姐劳烦颂福,只是近来这龙胎闹得嫔妾心慌,没了法子才请来各位姐姐。”
魏嫔未曾言语,照样端着慵懒不屑的神色,时而抚着自己的发饰,不曾瞧贵人一眼,悦妃等也只是莞尔,原就疲惫,此刻恨不得早些颂完福赶忙回去歇着。
还是董贵人接的话,“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龙嗣要紧。”
“是,龙嗣才是要紧的,望柠你去帮着望玶备着物什。”悦妃说着回头嘱咐望柠。
“都已准备好了,只等各位娘娘将安康结过了香,结在殿外的桂花树上即可。”
“那便快些吧,这天气实在难熬。”魏嫔接过安康结走到廊下的香烛处,等着悦妃。
这过香亦是有讲究的,需从位份最高之人往下,在香烛前颂福,后将安康结染上香烛的烟气方可算完毕。
悦妃起身拿过安康结走到香烛前,缓缓闭眼颂福,一直到了许贵人颂完了福,众人又才移步到桂花树下。
这桂花树极高,平常人哪能挂的上去,早早喊来了临华宫的春德在树下等着,恭恭敬敬将各位主子的安康结一个个挂上,各位娘娘便也立在树下等着。
幸得有这暖阳照耀着,不至于在殿外冷的停留不得,只是这寒风也是厉害,刀子似的阵阵刮在脸上,羡晚手里的腰婆子刚捧在手里,便已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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