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生生噎住。
的确,医生也说过,父亲不能再经受刺激。
她难以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靳卿尘转头看她,冷白的下巴搭在手背上,狭长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流光,“因为我,有所图谋。”
“你图什……”
盛夏口快地问了半句,突然停下。
她想起他给过答案。
他图的……是她。
“现在起,你记着,你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靳卿尘对她窘迫的样子很满意,薄唇微动,认认真真地叮嘱,“你要报恩的,所以你要跟我在一起很久很久。”
说罢还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懂?”
报恩?
盛夏隐约觉得这个说辞有点耳熟。
好像……
拳击场的“夜”……也说过类似的话。
可是还没等她想清楚,车就猛地弹射出去。
“我们到底去哪?”
盛夏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在呼呼的风声中,拔高了音调,“要不先去医院,看看伤员家属吧。”
她可还没忘记正事。
靳卿尘朝她一挑眉,在问她为什么。
“工地事故毕竟是因为盛家而起。”
盛夏的发丝被风拂乱,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即使你收购了这个项目,我也该陪你一起解决问题。”
“你,我,一起?”
靳卿尘把关键词摘出来,笑了,“行啊,那就麻烦盛小姐,以后多多待在我身边,和我一起解决问题了。”
盛夏被他搞得没脾气,只能提醒,“这条不是去医院的路。”
“我们不去医院。”
靳卿尘似乎又说了一句什么,盛夏没听清。
不去医院。
去求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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