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心里有感应似的,转过头。
靳卿尘就站在她身后。
他站在灯光的明暗交界处,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医院冷白的光照在他身,显得他的黑发与瞳仁愈发漆黑,皮肤愈发苍白,气质冷颓而迷人,犹如中世纪古堡中的吸血鬼王子,神秘又孤寂。
盛夏注视着他,一时失语。
可盛父却如临大敌,浑身每一寸肌肉都戒备起来。
“你来干什么?”
靳卿尘的目光,从盛夏身移开。
越过盛夏,走到盛父面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周身的气势有所收敛。
他就像是一个寻常晚辈一样,板正地开口。
“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
“什么事情?”
盛父此时的心情复杂极了,僵硬地问。
之前在拍卖会,靳卿尘拍下他珍藏的字画,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是有改观的。
可现在……
靳卿尘开门见山。
“我知道您有一批货要运往海外,希望您能暂停并召回船队。”
原本他是不用亲自找来的。
可尼克昨晚来电说,虽然他拦下了盛家的一部分船队,但第一批船已经在昨晚开离了那片海域,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达大洋彼岸。
不能排除,洛晟他们就在第一批船。
而现在已经来不及拦下了,他只能让尼克继续搜查接下来经过的船,一边希望盛家能主动召回第一批船。
盛父简直被他这种无礼的要求气到呼吸急促。
“凭什么?”
“理由我不便多说。”
靳卿尘皱了下眉,本能地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和洛家的恩怨,“但我确定,盛氏的船有隐患,请您召回。”
“开什么玩笑!”
盛父觉得可笑至极,“就因为你一句话,我就要召回船队?合同都已经签了,巨额的违约金……”
靳卿尘打断他的话,“我赔。”
“……”
盛父狠狠地皱起眉。
这种心态很奇怪,自己奋斗大半辈子,却不如一个小辈白手起家,而这个小辈还将他珍视的生意不当回事。
还是在他最疼爱的女儿面前……
哪个男人不想在女儿面前,形象伟岸?
盛父冷哼,态度十分抗拒,“说得轻巧,即使赔钱又能怎样?盛氏多年来的商业信用,毁于一旦,也是你能赔的?”
靳卿尘唇角微微下压。
他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目光下意识地回转,定在某个身影两秒,终于将心底的焦躁抚平了些。
靳卿尘转回头,神情如常地反问。
“那我想请问盛总,商业信用受损,和偷渡的罪名,二者选一,你选择哪一个?”
盛父猛然抬头,目光如炬,“偷渡?你在说什么?!”
靳卿尘瞥向病房门口,“那,就要问你们的宝贝弟弟了。”
盛父的呼吸剧烈起伏,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病房。
问清荣?
与此同时,房门咔哒一声打开,露出盛妈妈憔悴疲惫的一张脸。
“你还敢来?”
她瞪着靳卿尘,眼圈微红,眸子里折射出仇恨的光,“靳卿尘,你说,清荣他,是不是你带走的?你是不是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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