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妈妈的语气很平静,但仔细听去,仍然有丝沙哑。
“夏夏,你醒了吗?给妈妈收拾些日用品和衣服,送到市一院来,妈妈这几天要陪床。”
陪床?
难道是父亲的肝病又犯了?
盛夏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
让秦钦收拾东西,紧赶慢赶地到了市一院,结果却看见盛父在门口买早餐。
“爸……?”
她愣了愣,脱口而出,“不是你住院啊?”
盛父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手都扬起来,最终只是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能盼着我点好?住院的是……唉,你跟我来。”
盛夏跟在后面进了住院部。
盛妈妈在走廊来回踱步,看到盛夏就迎上来。
盛夏看着她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十岁,止不住的担心,刚想开口询问,病房门就打开了。
“吕清荣的家属呢?过来拿药。”
盛夏心里咯噔一声。
住院的是舅舅?
盛父跟着护士去拿药,盛妈妈满脸疲惫,带着盛夏进了病房。
盛夏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吕清荣。
头上包着绷带,手臂上打着石膏,脸颊红肿带有五根手指印,闭着眼一动不动地昏迷着,连气息也微弱。
“清荣……”
盛妈妈眼眶红了,但为了在盛夏面前保持形象,倔强地不肯流泪。
盛夏把东西放在一边,“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盛妈妈的手指抓在病床扶手上,无意识地捏紧,“半夜的时候,有个好心人在拳击馆的停车场发现了你舅舅,打电话把他送到医院,我们才接到医院的消息……”
拳击馆……这么巧。
盛夏想到,自己昨晚就是从拳击馆回来的。
可是她这个舅舅,平时行为迟缓,可以说是连自理能力都不强,怎么会无故出现在拳击馆?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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