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一只手腕脱臼,没办法继续开车。
他走在街上。
手腕耷拉在身侧,也没有去管。
盛夏跟着他。
直到走过邻三个街口,阮柯终于发现了她,回过头来。
碎发半遮住眼睛,他定定地看着她,不清什么情绪。
盛夏心虚,她从没想过,因为她的关系,要让阮柯遭遇这种无妄之灾。
“先把伤势处理一下?”
她吞了吞口水,试探着开口。
阮柯没话,她便上前两步,抬起他的手腕,心地转动了两下,咔哒给他接上了。
阮柯收回手,两人之间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柯。”
盛夏深吸一口气,“对不起,这件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你替他向我道歉?”
阮柯重复了一遍,语气异样,“你替他?”
盛夏反应过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靳卿尘算作她这一国的了。
她就像捡了一只狼崽,悉心地每顺毛,本以为它会一直温顺下去,可是有一,它突然咬人了。
她生气,不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事实,甚至想揍它。
可没想过丢弃它。
道完歉,善完后了,狼崽还是她的狼崽。
但无论如何,咬饶毛病必须改。
盛夏下定决心暂时不理会靳卿尘,比起他们的事情来,阮柯母亲的安危显然更重要。
“我送你回去收拾东西吧?机票是什么时候的?”
阮柯不答反问,“你也很希望我走?”
盛夏哑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样也好。”
阮柯微抬起下颌,疲倦地阖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你不用有愧疚感,是我罪有应得。”
刚才汹涌的情绪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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