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是定时炸弹唯一的目击者,可以帮他作证,也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吧……
盛夏心情复杂地把钱夹放了回去。
很快,阿嬷就提来了两瓶烈酒,用酒葫芦装着,十分古色古香的感觉。
盛夏接过来道了谢,又要了棉花,剪刀,夹子,纱布等。
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关上门。
夕阳已经滑到了际线,屋里的光线慢慢暗下来。
盛夏拉了一下老式拉线,打开疗,白炽灯暖黄色的灯光将屋里映亮。
她坐在床头,掀开靳卿尘身上的被子,先用烈酒把手消毒,然后拈起一大块棉花。
“会有点疼,你忍忍。”
靳卿尘安静地昏睡着,并不回答。
盛夏咬了咬牙,先用烈酒当酒精,把他背上的草药清洗干净。
她一边冲洗,一边用棉花擦拭,白色的棉花很快被血渍浸透。
这样的大的伤口面积,被浇上烈酒,疼痛自然难以想象。
即使在昏迷中,靳卿尘也抽搐了一下,唇色煞白,蹙着眉,挣扎着想要躲开。
盛夏狠了狠心,一手按住了他的肩,强行将他固定在原地,另一只手继续不断地擦洗。
她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刚才她就看出来,这里医疗落后,基本都是敷上草药就听由命,连伤口都没有彻底清理干净。
放着那些石子砂砾在伤口里,造成感染,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大致把伤口洗净,盛夏拿起了夹子。
这里没有镊子,只有粗一点的夹子,勉强能用。
她一点点把陷在他伤口里的石子和砂砾都夹出来。
夹子没有镊子来得灵巧,等做完这些,盛夏才发现,床上的人,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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