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绝望了。
信号栏上,空空荡荡,别网络了,连2信号都没有!
盛夏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端着手机僵了许久,终于扔开手机,把手指插进头发,呜咽了一声。
阿嬷看看她,又看看床上的人,叹息一声,默默退了出去,关上门。
多可怜。
这么年轻,和她孙儿一般的年纪,却要面临生离死别。
盛夏一直守在破旧的木屋里。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靳卿尘的脸上,男饶睫毛很长很漂亮,可是却颤都不颤一下。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脸。
好像什么都没想。
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她记得初见的时候,他对她的嫌弃,以及后来的戏弄与利用,甚至保护……
最后,全都汇成了一格画面。
剧烈的爆炸声中,他将她护在怀里,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松手。
阿嬷,在浅滩发现他们的时候,他还死死地抱着她。
他们都,他没救了。
盛夏清浅地呼吸,心翼翼地揭开旧棉被,被子下是一副精壮却伤痕累累的身躯。
他的衣服应该是被治疗时剥下了,后背没有一块好肉,鲜红的血水,混合着绿色的药汁滴下,将被单都打湿了一块。
盛夏看得头晕。
终于,她缓缓放下薄被,打开门走出去。
阿嬷正在收晾晒的鱼干,看到她出来,还有些意外。
这么快,就话别完了?
然而,盛夏只是瘸着腿,朝她一步步走来,一字一顿道。
“阿嬷,有酒吗?要烈酒,越烈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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