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盛夏的手,抱住了他的手腕,可还是没来得及完全阻止。
刀刃已经陷进了肌理,几秒之后,血液温暖地流了出来,滴在地面上。
盛夏快疯了,一颗心跳得像是要蹦出来。
他真的是个疯子!
如果不是她抢过来,那他的半个手掌,都要被齐齐切掉!
“你看,有些人,真的可以毫不犹豫,对自己下手。”
靳卿尘轻笑着,看着她吓出来的眼泪,“盛夏,看样子,你真的很吃这一款啊。”
他像是发现什么值得琢磨的事情。
“你在害怕?还是,舍不得?”
盛夏嗓子都哽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真的觉得,现在的靳卿尘,比以前更可怕了。
以前她也知道他狠,但他自制力很好,情绪一直是内敛的,从没像现在这么的张扬。
这么的……让人望而生畏。
靳卿尘染血的指尖抬起,划过她的眼腹。
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
滚烫的。
这温度在他冰凉的指尖蔓延开来,一直窜到胸口,将他烫得清醒。
他没想让她哭的。
他只是不想看到,她担心那个白脸的伤,却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自己。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叫嫉妒。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太过了。
靳卿尘收回手,把伤口藏在了身后,另一只手,灵巧地叠起蝴蝶刀,收起来。
“是,我有病。”
他以为他会好了,因为她是他的药。
可是,他的药,把他变得不像自己,却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来,浑不在意地在手上缠了两圈,勒紧。
“不用怕,只是为了验伤,跟你没关系。”
靳卿尘又变回了那副镇定的样子。
只是,刚才他拿手帕的时候,触到了口袋里那封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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