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靳卿尘显然没有理解到她的拳拳之意,眉毛一抬,那张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顿时生动了几分,也冷酷了几分。
“怎么,你不愿意?”
“……我愿意。”
盛夏认命地提着医药箱,跟在他身后,进了靳卿尘平日里的卧室。
靳卿尘关上门,似乎有些眩晕,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盛夏忽然福至心灵,“哦……大佬你不愿意让姜音姐姐帮你包,是不愿意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是吧?我懂,我懂。”
真是个深情体贴的好大佬。
她由衷地建议道,“要不我还是找李医生来帮你包吧,我发誓,绝不让姜音姐姐看一眼……”
“在医生来之前,我会失血过多而死。”
靳卿尘半张开眼,眼底冷光浮动,不带感情地叙述,“我死之前,会掐死你。”
“……”
盛夏啪地打开了医药箱,拿出双氧水,“那我就按平时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方式来了?大佬你忍着点。”
双氧水粗暴地揉搓伤口。
加碘伏。
白药止血。
收工,包上一个超大的蝴蝶结。
盛夏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挺怀念的样子,“包的还挺好,看来我手艺没有生疏。”
靳卿尘脸色雪白,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沉默一会儿,他突然问,“以前你就这样给自己处理?你经常受伤?”
“受伤是好事。”
盛夏把医药用品一股脑地往回塞,“我从前认识一个孩子,不争不抢,从不受伤,所以他饿死了。”
她合上箱子,笑了一下,“我经常受伤,可我活下来了。”
靳卿尘听了她的话,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良久,才低笑了一声。
“那你还真是有点……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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