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子。”
“今日你便启程,大概多久能到达西域?”
“回殿下,一周即可。”信使答到。
慕君墨走到信使旁边,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听说你一家都在京都,我已命人将你的家人都接进宫来照顾了,你安心办差。”
信使的心咯噔一下,“小人遵命!”
“嗯,去吧,速去速回,免得家人挂念。”
告别了太子,信使快马加鞭的赶往西域,一般通关都需要文书或者通关文牒,他两样都没有,再加上此事不能节外生枝,信使没有走官道,而是选了另一条路。
他骑着马来到路的入口处,不知怎的,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林间山路,心里一阵阵发怵,虽说会点武功,用来对付对付恶霸那种大老粗还行,真要遇到山贼什么的,他人单影只,恐怕也不是别人的对手,信使坐在马上,在原地徘徊犹豫了许久,要是不去,家人恐怕活不成了,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奔进了林子。
一阵布谷鸟的鸣叫声传来,埋伏在林中的飞影知道这是凤鸣阁的前哨发出的信号,有人朝这边来了,在地上还埋了一张网,信使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他冲进了凤鸣阁的埋伏圈里,林中的飞影迅速拉紧绳子,从地下忽然迎面扑来一张大网,信使连人带马一起被罩住,摔倒在地。
凤鸣阁的人从林中窜出,信使以为是山贼,连声求饶。
“各位大侠,各位英雄饶命!”他从口袋里掏出钱袋子,往地上一扔,“我只有这么多,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孩儿嗷嗷待哺,放我一条生路,请好汉高抬贵手!”
带队的门主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上前在那人身上搜了搜,信没找到,却搜出一个扳指。
信使急忙磕头,“小人本是西域人,不得已逃难于此,那是母亲遗物,还望好汉归还于我!”
两人将扳指交给了门主,“门主,找到一枚扳指,请您过目。”
“你说你是西域人?”门主接过扳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信使。
信使磕头,“小人原是西域百姓,逃难至此,并未做过任何伤害九溟之事,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门主端详了手里的扳指一方,看此人的穿着乃是粗布衣服,而这个扳指却是极好的玉石。
“你家里做什么营生?”门主问道。
信使猜测怕是在怀疑自己身份,“小人家里本是做生意的,后来在西域遭人陷害,家产被占,带着老母亲逃难来了京都,后来母亲去世,留了这枚扳指给我,请好汉还给我吧!”说完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门主走到他面前,猛的向他脸上挥拳击去,那人本能的一闪,然后准确的用手隔着网牢牢用手掌握住门主的拳头,动作干净利落,反应迅速,信使这才发现,这是虚拳,原来是在试探他,吓的送开了手。
“来人,把马鞍卸下来!”门主说道。
于是过去了好几个人,一部分摁着马,剩余的几个人,隔着网把手从网格里伸进去开始解马鞍,信使一看,大事不妙,他的信就藏在马鞍下,他偷偷拔出匕首,想向门主刺去,结果身体才试着想站起来,凤鸣阁的人一收网,他又被网压了下去,眼看这样不行,居然用匕首试图将网割断,正在这时,马鞍卸下来了,从下面掉出了一封信。
“启禀门主,发现一封信。”
门主接过来,信封上什么也没写,他把信封拆开,将信取了出来,信使看着信被翻出,万念俱灰,他以及他的家人,都活不成了。
门主看完信,指着信使,平静的说,“人带走,马杀了。”
一声惨烈的嘶鸣,马倒在了血泊之中,门主拔出短刀,对着信使说道,“借你手指一用,”
门主手起刀落,斩下了他的一根手指扔在了马的尸体旁,带着信和扳指返回了凤鸣阁,将东西交给了上官楼主。
“这太子当真是肆意妄为!”上官楼主愤愤不平,“还真想勾结西域,也不怕葬送了我九溟的大好河山!”
上官楼主越想越不对劲,如若太子等不到信使回应,必定知道他已出事,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上官楼主感觉,这事的矛头明显是冲着运送粮草而去,这么一想,纪千宸岂不是非常危险?不行!绝不能让他处于危险的境地!随后,上官楼主又重新加强和部署了码头的防御及河道的防卫。
就这样过了数日,慕君墨在约定好的日子没有等来信使,心里万分焦急,眼看再过几日就要运送粮草启程了,可是现在他还不知道信有没有送到,心急如焚,每天坐如针毡,他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于是派了人出去寻找信使的下落。
纪千宸把码头的事宜暂时交由逐月去监督和实施,先前他让逐月送了封信给上官楼主,信中说明了他要上凤鸣阁,明日就是与上官楼主约定好的日子。
次日,上官楼主一早就吩咐凤鸣阁上下,做好充足的准备,迎接纪千宸的到来,大家一听他要来了,各个精神十足,欢天喜地。
纪千宸早早的就和影一驾着马车一路向南驶去,他坐在车厢里百感交集,一方面希望岳清画说的是真的,这样有助于他尽早改变防御部署,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她说的句句属实,因为自己之前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担心错怪和冤枉了岳清画,说到底,她也只是好心提醒了自己一下。
眼看马车就要穿过集市,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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