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古瞪了他们俩一眼。在自己飘着的水里下毒,尸体就留在身边,也不嫌脏。
阴险毒辣,出其不意,倒是很符和用毒之人的传统形象。
她突然看到,那个贵气修士还坐在原位,头发和衣袖顺水飞起,人却像卡在了椅子一般。
宛如死鱼般的眼睛像是盯着她看,面孔不似活人。
姜小古正看着,袖子被人拉扯了一下。
原来是余珲。禁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破开了,活着的人都游了出去。
浮出水面后,姜小古问余珲:“禁制是谁打开的?”
“不知道。突然就破开了。”
余珲飞在空中,举目四望,没有看到江文瑶的身影,神情沮丧。
姜小古也坐养蛊罐,想要找到劫走江文瑶的人。那些很有可能就是假冒事件的幕后黑手。
“啪。”
一粒小石子打在姜小古头,她扭头一望,一艘渔船划了过去,一个人正弯腰坐进船篷内。
虽然只是一瞥,姜小古也认出来,那人正是付明卓。
明明是可以飞行的金丹修士,他偷偷地坐船,自然是为了避人耳目。
身边刚好行过来一艘空船。姜小古落了下去。
“船家,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艘船。”
“好咧。”
那船家把斗笠压得很低,声音嘶哑。
老远就看到余珲,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湖面穿来穿去,企图找到江文瑶。
姜小古吩咐罐子去把他带过来。
余珲落船,就几声发问:“前辈,那人知道文瑶的下落吗?”
“我也不知道,我见他鬼鬼祟祟的,就跟来了。”
余珲失望至极,却又毫无办法,坐在船中缩成了一个小老头。
船一路行到湖心岛,付明卓在湖边站了一会儿,像是在选定方向。
这时姜小古才看到他手捧着一个小香炉,一缕青烟凌乱地飞舞了片刻,飘向北方。
付明卓边看香炉,边向着北方疾走。
面具已经取了下来,姜小古不敢跟得太紧。好在她凡人的气息也没有引起付明卓注意。
走到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前,青烟都顺着门缝飘了进去,付明卓前“咚咚”地捶着门。
“老五,快开门!别想躲——”
门猛地被拉开了,付明川一下子跳了出来,立刻与付明卓吵了起来。
“谁躲了?我就等着你过来呢。把江文瑶交出来!”
付明卓一把推开他,噔噔噔地朝二楼跑。
“少在这贼喊抓贼。江文瑶明明就是被你带走了。”
付明川看到他手的香炉,顿时勃然大怒,伸手揪住付明卓衣襟:
“你居然往我身放松尾草?你明知道那东西会让人不举。”
付明卓反手揪住了他,一手指着屋中哭得快断气的女人:
“这不是江文瑶?你还问我要人。”
付明川推开他,前双手掰起江文瑶的脸:
“少给我装蒜。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江文瑶啊?”
付明卓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她用了换容术。”
“屁的换容术!你自己好好看看,她脸有灵力吗?”
付明川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使劲搓着江文瑶的脸。
江文瑶的脸被扯得变形,更加哭得要断气了一般。余珲心急不已,加快了脚步,突然人就飞了出去。
“谁在哪!”
付明川的手下立刻奔了出来,把姜小古和落到一楼的余珲都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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