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阴阳怪气道:“皮肤黑说明你不是肤浅的人啊。”
姜小古利落地搭了一个窝棚出来,和她最开始住的那个一样。
庄夜又是一通抱怨,好歹是能遮遮阳,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去打起坐来。
姜小古也盘腿坐在窝棚外,手中捧着养蛊罐。
罐子感应到又一滴蛊灵液注入,凑近小古,脸皱成一团:
“小古,你别凝这么快啊。你在直接抽心血是不是?”
姜小古脸色咣白,嘴唇干枯发青。
“又死不了。”
“怎么死不了啊,蛊心血流干了试试!”
“我没那么蠢,不会弄干的。”
姜小古说一句,喘一口气,“你别管我了。我累得很,不想说话。”
罐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守着小古,满脸忧虑,不由想起他诞生时候的事情。
那时她还是通意天君的蛊师,罐子是姜小古自己弄出来的,没有得到通意授命。
她说她是在学着通意分神,但她的神魂分不了,就胡乱加了蛊心血、蛊灵液和各种蛊术上去,没想到罐子诞生了。
当时她因为蛊心血耗费过度,上面破了个大洞。
是通意天君舍不得这么趁手的武器,把她救了回来,但也重重的惩罚了她。而罐子已经存在了,通意觉得他还有用处,饶过了他。
罐子觉得小古不是无意的。
她天天跟着通意东征西战,身边的都是通意的灵宠或者奴仆,连个说真心话的对象都没有,这才明知后果,冒死也把自己造了出来。
从出生那一刻,罐子就决定了要一直陪着小古。
罐子知道小古是想救钟应,可是她好不容易恢复自由,可别因小失大啊。
这时,谭永柏兜着衣摆走了过来,把里面的灵草全都倾倒在地上,抬头看了看窝棚,又看了看姜小古,一脸茫然。
这不会是刚打了一场吧。
看这情景,是姜小古输了吗?
“放这,放这,”罐子指着地上,“你就在这里炼丹。”
谭永柏依言摆出一只药鼎,把炼制升息丹的灵草放了五份进去,纠结地瞅着姜小古。
“你愣着干什么?炼丹啊。”罐子催促道。
谭永柏指着自己,瞪眼问:“我来炼?”
姜小古不是相当厉害的药师吗?而且他才炼气,没有真火,炼丹都是用地火。
“杀鸡焉用牛刀。小古那样的药师,能炼这种低等丹药吗?”罐子哼道。
谭永柏捏着地火印,迟疑道:“可是,我这地火还能用五次,用光就没有了……
“我来炼丹也可以,能不能借姜前辈的真火一用?”
罐子挑了挑眉,不过这点难不倒他。
“你是不是傻?小古炼这种丹药,跟玩儿一样,为什么让你来炼,你想过吗?”
他凑到谭永柏脸旁,耳语道:
“将来钟应好了,第一要感谢的人当然是小古,然后就是我罐子。他再一问,谭兄,你为我做了些什么呀?你怎么说?我帮着看了下火?”
谭永柏忙不迭点头,抛出地火印,认真的炼起丹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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