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兰眼疾手快,一根银针扎在了她的昏睡穴上,“老太太惊惧过度需要休息,抬到安静的地方去。”
众人没想到一向温软的李晓兰突然这么严厉,都傻了眼。
“热水,剪刀,烈酒,干净的帕子!快点!愣着干啥,将人抬进去啊!”李晓兰见大家不懂,声音拔高的吼道。
李有发跌跌撞撞地奔来,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李晓兰后面的话,赶紧拿拐杖敲了一下顺子爹,也就是“季娃子”的脑袋。
“不想你儿子死就听她的!赶紧的!”李有发说着又指挥旁边的人道:“你,还有你,赶紧去帮着找干净的帕子和剪刀,你去烧热水,二狗子赶紧回去拿烈酒,我记得你那儿有一坛……”
李晓兰抬头对李有发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麻烦村长拿笔墨来,我要写方子,立刻派人去蒙大夫那里拿,不得耽搁!”
整整忙碌了一个时辰,天色都已经大明,李晓兰终于将顺子一身的皮外伤给处理好。
她这里只有止血的三七粉和小蓟等,许多的药材都要再买,而且好几个受伤的人,就她的这点儿存货也根本不够啊!
“村长大伯您去看看顺子哥,看他有没有发热!买药的人怎么还不回来!”李晓兰一边给一个伤患处理,一边焦急地问。
李有发很快从顺子的房间里出来,脸上带着惊慌,“不好了,晓兰啊,顺子发高热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顺子的奶奶已经醒了,干瘦的妇人眼窝凹陷嘴唇发青,瞪着李晓兰,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小贱蹄子我告诉你,如果我宝贝孙子有个万一,就要你陪葬!”
“娘你别胡说,顺子会好的,晓兰也是帮咱们的忙……”
“滚犊子!你个蠢货,没看到刚才这小贱蹄子的眼睛都不离开我们顺子吗,指不定打什么主意呢,我呸……”
李晓兰刚给一个受伤的村民系好绷带,抬头冷淡地道:“老太太这话说得好有意思,包扎的时候不看着伤口,你让我看哪儿?”
“嘿你个小贱蹄子……”老太太已经抬起了手,作势要打。
“老太太,别忘了你也是女人,一口一个小贱蹄子的是不是不太妥当?还有,我是大夫,不是你家的下人可以任凭打骂的。如果你想你孙子死,那我也无可奈李,我走就是了……”李晓兰是真的被气着了,提起箱子就往外走。
“晓兰丫头,晓兰丫头你别生气,这,这……”李有发赶紧追上来,李晓兰走了那这些伤患可怎么办啊?
李晓兰也不是因为两句气话就至病患于不顾的,她也是算着时间蒙大夫也该到了。
“晓兰啊,你,你别跟老人志气,只要,只要顺子能醒来,我,我答应你进门就是了……”顺子爹咬着牙,仿佛吃了天大的亏一般说道。
“呵呵,高攀不起!”李晓兰说完就往外走,顺便招呼李有发,“这里处理得差不多了,后面受伤的抬到牛家来,也近些。”
李有发见她没有不管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气,看了顺子爹一眼,意味深长道:“好自为之吧,哎……”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那四只老虎也都被打死了,正抬着往村里来。可村民们的脸上并不见什么喜色,一个个垂丧着头。
刘翠云一直陪在身边,看李晓兰走路有些飘,赶紧过来搀扶。
就在二人刚到牛家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两青灰色的马车在村道上疾驰,想必是蒙大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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