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婆子不懂这些,但既然大夫说会影响以后,那就得治。于是又拿了一两银子给大夫,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了。
“牛奶奶回来了,谢谢你。这次看病多少钱,以后我还你。”李晓兰撑着肥胖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对着进来的牛婆子笑。
“就是大夫出诊费贵些,也就三百多个铜板,不多,你好好养着先别想这些。”牛婆子看着她笑得温柔和蔼。
李晓兰知道自己这病不是三五百个铜板就能治好的,但此时也不好多说,只能笑了笑,又说了句感谢。
倒是旁边的桂花婶子急着回家,不然那老恶婆子又不知道要怎么骂呢。
“桂花婶子,那事儿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李晓兰隐晦的问。
“昨夜当家的已经悄悄去找二堂叔了,说今儿就办。”桂花婶子红着眼睛回答,想着自己孩子今日就要过继给别人,叫别的女人娘亲,她的心就痛得不行。
“桂花啊,你坚强些,都是为了孩子好,早办早了,免得夜长梦多的。”牛婆子也劝道。
李晓兰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这事儿如此隐秘,牛奶奶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桂花婶子也是诧异,随后弯腰行了个礼,“多谢牛婶子,我知道了。”
等桂花婶子走了,牛婆子才坐到了她的床前,笑着摸她的脑袋。
趁着窗子口照进来的阳光,李晓兰看到了牛婆子的面色,少气无力,眼睑浮肿,手也浮肿,这是肾炎的典型临床症状。
李晓兰想了想道:“牛奶奶晚上是不是起夜次数多啊?”
“嗯?是啊,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如今这天儿还好些,冬日里才难熬……”牛婆子刹那间的疑惑,但想着既然这丫头连刘翠云的命都能救回来,至少是懂些医理的,跟她说说也无妨。
“能让我瞧瞧您的脉吗?”李晓兰示意她伸出手。
牛婆子的震惊之色掩都掩不住,“丫头,你还会看脉?谁教你的?”
牛老婆子是想,既然教了本事就是师父,可做师父的怎么不管徒弟,丢她一个人被那些豺狼欺负。
但李晓兰却是心中一惊,掩饰的笑道:“我经常上山摘野蘑菇,遇到过一个白头发的老神仙,他看我可怜,教了一点皮毛。”
“呵呵,你这孩子真是运气好。”牛婆子说着便将手递了过去。
把了脉,又看来看牛婆子的舌苔,确定了是肾炎,而且情况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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