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似和往常一样,却让他感觉到了一抹刻意的疏离。
难道她察觉了?但这不可能……
罗连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再抬眼望着刺目的阳光,一时皱眉。
而走在下山路上的李晓兰很不高兴,嘴里劝着自己别生气别生气,可那脚就是不听大脑使唤,一步一脚的踹着地上的石头子儿。
“嘶!”李晓兰太过生气,没有控制好力道,脚尖传来剧痛。
抱得满怀的枣子咕噜噜的滚了一地,甚至还有几个顺着山坡不知道滚到哪个草丛里去。那一坨红糖更是“吧唧”一声,在地上摔了个四五瓣儿。
李晓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使劲儿的锤着青草地面,嘴里嚷着“可恶可恶”。
也不知道是为了前世那没花完的钱,还是这些日子以来受的窝囊气,或者,仅仅只是因为脚尖上痛。
反正,她是哭了个稀里哗啦,眼泪鼻涕抹了一脸,丑得连花猫都不如。
李晓兰完全不知道身后跟了个尾巴,等哭够了,脚也没那么疼了,她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眼珠子还咕噜噜的往四下看,就怕有人看到她刚才的丑样子。
红枣原本是给自己做减肥药的,红糖是补身子的,可如今也只能先紧着刘翠云用了。反正自己也胖了这么久,缓几天也不着急。
李晓兰拿了药材左思右想,若非必要,罗连家她是不想多去的,可又不能将这些东西带回家里熬,怎么办呢?
突然,她想到了那个好心的妇人,也就是桂花婶子。
李晓兰有些不好意思,但病人为重,她也只能厚着脸皮敲开了桂花婶子的门。
“哎哟,这不是李家那胖丫头吗,你来干啥?”一个干瘦尖嘴猴腮的老妇人开门,歇着眼睛问道。
对于这样的态度,李晓兰有些不悦,却还是勉强笑了笑,“请问桂花婶子在家吗?”
“遭天瘟的,你引来的麻烦你自己处理,真是,一群赔钱货,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老妇人黑着脸,念念叨叨的回自己房里做“老太君”去了。
“晓兰啊,你别在意,我婆婆她刀子嘴豆腐心,呵呵……快进来快进来,有什么事吗?”桂花婶子小声的道歉,还怕被那老妇人听见。
李晓兰哪里忍心为难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来也是我不对,这贸然上门……嗯,去罗连家熬药有些远了,怕药凉,所以只能来借你家的锅用用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问题,只要不是做饭的时候,你随便用。”桂花婶子笑着引她往厨房里去。
不大一会儿,桂花婶子的婆婆黑着脸出来,站在灶房门口呸呸呸了几声,扯着嗓子道:“哎哟喂,这是在锅里煮鸡屎呢,咋那么臭呢!桂花你个遭天瘟的东西,这锅家里人还要煮饭呢,还有那柴火,你上山砍啊,啊!”
“娘,娘你别生气。”桂花婶子一边求饶一边将一小包的红糖塞进了她的手里,“娘,晓兰说这点子心意您先收着,她用了多少柴火定然都会还回来的。还有,过两日她会买口新的锅赔给我们。娘您也知道刘翠云病得可怜,都是同一个村的,村长昨日还说咱们家的家风好,小叔子上学的事情村长同意写条子了呢。”
“遭天瘟的,就知道给自己身上揽功劳,你小叔能上书塾那是他自个儿的本事,跟你有啥相干!”老妇人眼神欣喜,但面上还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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