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放手》,愣是被林芮和凌笑笑两个反复唱了十几遍。不,后面的几遍已经算不上在唱,简直和嘶吼差不多。
最后林芮实在受不了,感觉嗓子在冒烟,她对凌笑笑摆摆手,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听装易拉罐,拉开了就喝。
陆小惠眼尖,林芮喝的是酒,还喝得很豪迈:“我说林董,你是一个人在喝闷酒呢?笑笑说她心情不好,你不会也出什么状况了吧?噢!不会是年龄大了开始愁嫁吧?”
陆小惠还是那副随性洒脱的性格,说话依旧口无遮拦。
几个人听了陆小惠的话后都在笑。林芮连忙扔了酒换了听气泡水,也是太渴了根本没留意拿错了瓶子,等灌下去之后味蕾才稍显迟钝地感觉出饮料和酒的差别。
陆小惠说错了,她可不是愁嫁,隐婚即将二年了,她一直在愁怎么做才能既达到离婚的目的,又能继续以大股东控股艺林。
但经由这么一番折腾,她竟然打起了嗝。
陆小染此时已经笑着站起身去饮水机那给林芮倒了杯温水:“她智障,别理她。”
那边陆小惠注意力已经不在林芮身上,她猜赢了点数,正挥双臂叫嚷着让陆小染快点过去,几个男公关起着哄准备喝酒。
“过来一起玩。”陆小染拍拍林芮的手臂。
林芮喝了热水还在打嗝:“他们在等你呢,你快去吧,我先趟洗手间。”
她向凌笑笑指指嗓子,表示不能再陪她唱了。
连接包间的走廊区域距离酒吧的舞池不算太远,有乐队正在小型的舞台上演奏。
林芮能够很清晰的听见强烈而鲜明的爵士乐演奏声,她情不自禁地靠着墙壁,阖上眼睛,跟随音乐的节奏用脚打起了拍子。
据说,在伤心绝望的时候听爵士,会有一种超越生死的错觉,一种从绝望中带来超脱的震撼感受,这种奇特的感受就如同拨开重重迷雾,转瞬柳暗花明。
此刻阖上眼睛的林芮就有这种奇特的感受,她刹那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似有抛开了负载在心头枷锁的错觉。在这一刻,她把什么都忘了,放空所有的思绪沉浸在不知名的世界里。
不得不说,这种飘忽的感觉真的好美。
一首慢摇舞曲的过渡,当爵士强烈的节奏再次冲击耳膜时,林芮发现她的嗝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打了。
长长的走廊尽头,叶衍棠也和林芮一样靠着墙壁,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深沉如水,在淡薄的灯光投影下,走廊的两端就这么被目光微妙地联系着。
直到有个举止恭谦的男人走过来,才让叶衍棠收回了目光。
过来的男人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讨好:“叶先生,您放心好了,我事先都交代了的,他们几个不敢胡来。”
叶衍棠瞳仁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阴鸷:“最好如此。”
林芮再回到包间的时候,凌笑笑霸占着话筒继续嘶吼,歌倒是换了首《放不下》,听得人如同魔音灌耳,就差找块布条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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