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衍棠无奈地说：“你又何苦处处为难她呢。她没做错什么。她还小。”

“还小？十七了，你这个年纪都开始帮我处理业务了。也不知道养她有什么用。”林柏年想到什么都喜欢和他对着干的林芮就沉了脸。

“女孩子就是留着宠的。”

“宠？宠她还不上天了。”

“你对她一直有偏见。所以……”

“不要帮她说话，不是因为你求我，我根本不会做这样的安排。她配不上你。你该找个事业上帮衬的女人，或者贤惠能照顾你的，而她偏偏这两种都不是，真不懂你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叶衍棠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对她好。也许是我欠了她吧。”

“胡说八道，要欠也是她欠你的。她占据了本来属于你的一切。”

“可你已经都给我了。”如果真有谁欠谁的说法，叶衍棠倒希望下辈子轮到林芮来还他。

老人固执起来更像无理取闹的孩子：“我能给你更多的，你却不要。”

明明是他林柏年的亲生儿子，竟然用这个身份委屈的活在林家。不是因为叶衍棠的要求，还有怕股市波动，他林柏年怎么可能愿意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叶衍棠说：“你让阿姨生下她就要对她负责。”

林柏年叹了口气：“你妈离开我后，我万念俱灰，更不知道她怀了你。我只是需要一个孩子延续林家，谁的孩子都行。”

“只是找到你太晚了，你都十岁了，我耽误了十年啊！”

想起来往事，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

林柏年缓了会接着说：“你二叔那里不要和他硬碰硬，人一旦疯起来比什么都可怕。他虽然再不好，但我也算计过他。所以只要他不过分，就相安无事吧。”

叶衍棠不喜欢听林柏年这么说，像交代后事似的：“爸，这些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再谈。”

“我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算了，早点去陪你妈也好，至少能高兴的告诉她，我找到你了。我们的儿子很优秀。”

叶衍棠像是安慰自己又似乎安慰林柏年：“肝源肯定会想到办法的。”

林柏年点点头：“你让她进来吧。”

四合院外摇曳的树影，以及嘶鸣不休的小虫儿的叫声都让林芮听了烦躁不已。

林柏年清楚林芮来找他干嘛，不等林芮说话，就一口回绝：“订婚的事已经定了，不会再改。”

“爸，你还真会做生意，都算计到女儿身上来了。我听过有人家养童养媳的，还是头一回听说养童养女婿的，难道你领养叶衍棠十多年，就是打这个主意吗？”

“这么多年你对他比亲儿子还好，就连公司的股份也让他占了7%，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他只是你的养子，没血缘关系的一个外人。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才是爸的儿子，而我不知是爸从哪里随便弄回来的野种。”

虽然常常和林柏年对着干，但敢于正面和林柏年发生顶撞，林芮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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